金惜梦又凑上来,“你们宋家......”
“老大!您也知道我们宋家那些长辈的德行,素来不屑于结交权贵,他们不会允许族人出山的!”宋毓然很是为难。
“毓然!我知道你们宋家隐世而居,但眼下我们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家族祖传的奇门遁甲之术对林夕堂会有何等助益,你应是比我更明白的!”金惜梦见宋毓然将头扭到一边,又将他拉过来面对自己,“再说,请宋家子弟出山,也是为了重新振兴宋家呀!”
宋毓然有些动摇了,金惜梦趁热打铁道:“你刚刚也见到我师父了,他可不仅是王孙公子,更是宗门中人!你宋家与我合作,可不算是结交权贵!”
“老大,那你师父是哪一宗的弟子啊?”宋毓然试探问道,生怕问了不该问的,触及了金惜梦的底线。
金惜梦这一次倒是大度得很,素手一翻,一缕两仪灵力跳跃在掌心,“你看呢?”
“这是......两仪宗!”宋毓然惊叹,“那可是正经的仙门圣地呀!”
“那当然!”怕将轩辕珏再招来,金惜梦赶紧收了他渡给自己的那缕灵力,自矜道:“而且,我师父可是两仪宗首席长老的关门弟子!”
“老大,老大,你有没有两仪宗的信物,我可以拿回家试着说服家中的长辈啊!”宋毓然显然已折服于轩辕珏两仪宗弟子的身份。
“呃......那个算不算?”金惜梦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妆台上,轩辕珏放在那里的灵果。
几日之后,金惜梦脸上的抓伤已痊愈了,她终于再次回到女学。
金惜雪和金惜如要准备出嫁,自然不来女学了。金家的马车上,清早下来的只剩下金惜梦和金惜月两姐妹。
甫一进大门,金惜梦便遭遇了自己的死对头——曲落觞。
冤家路窄,两人相向走来,曲落觞眼中是满满的敌意,金惜梦却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着曲落觞身上与自己相同的红纹玄衣,头上那红色丝绦,金惜梦心中充满讽刺。想来曲落觞每天清早穿上这身衣服时,定然是极其愤懑的。
金惜梦走到曲落觞身前,轻笑一声,“又想打我?还不长记性吗?”
曲落觞攥紧了小巧的拳头,狠狠道:“金惜梦!你还敢来?不怕再被我打!”
“哈哈哈!”金惜梦大笑,“曲落觞,你真是个傻姑娘!”
曲落觞愣住,“你说什么!”
金惜梦凑近了她的耳边,“若我真想嫁给冷玉泽,你根本没有机会这般放肆!”
“你!”
曲落觞正欲发怒,却听金惜梦又道:“想当初,我是借着太宰之女的身份,才迫使冷家同意婚约,如今你也是太宰之女,你不求着你父亲去抢下与冷玉泽的亲事,只知跑到我眼前来撒泼,不是傻,是什么!”
曲落觞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是无法像那时的金惜梦一般不顾一切,她心中想着的,其实不是嫁给这个男人,而是征服这个男人!
“傻丫头,莫看冷玉泽凛然高傲,骨子里却温软得很,只要得到了他的人,很快他就会自己把心掏给你!”此时,金惜梦的声音蕴含着某种蛊惑的魔力,字字透进了曲落觞的心底。
“你莫不是......在帮我?”曲落觞狐疑道。
“我早说过帮你了!是你自己疑心太重,弄巧成拙!”金惜梦讥讽一笑,便与曲落觞擦肩而过。
金惜月跟在金惜梦身后,转头看了眼怔立原地的曲落觞,低声问金惜梦道:“四姐姐,你这是......真的不要冷玉泽了?”
金惜梦翻了个白眼,“你们啊总是这般,人家置气的话总是当真,却把人家一次次重申的真心话,当成了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