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圣皇却从原本垂死的昏迷中转醒。
圣皇醒来的时候,恰逢落仙夫人陪在身边,“仙儿,这几日辛苦你了!”圣后等人闻讯赶来之前,圣皇拉着落仙夫人,见她容颜憔悴,很是心疼。
“只要圣上能康复,臣妾这点辛苦算得什么!”落仙夫人喜极而泣,那样子更加惹人怜爱。
圣皇拂去她的泪水,“瞧你吓得,朕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圣上若再不醒,臣妾只怕就......”落仙夫人欲言又止,眼中闪着惶恐与无助。
“怎么?谁人敢欺负你?”圣皇怀疑道:“是这后宫内眷?”
落仙夫人摇摇头,忍住眼泪,“没有,是臣妾失言了!”
她越是不说,圣皇越是想要问个明白,“莫不是太子?”
知子莫若父,太子的心性,圣皇最是明白。若是有人要趁他病中做些什么,此人非太子莫属。
“太子这几日倒是做了件大事,但他并未为难臣妾!”落仙夫人摇头笑道。
“大事?什么大事?”
“太子将金家人禁足,金惜梦押入了内狱!”落仙夫人偷觑着圣皇神色,小心翼翼道。
圣皇若有所思,“朕记得在龙章殿昏迷前,确实见了他的奏折,说金惜梦化身什么林夕君,企图垄断航运、扰乱行市,怎么?她认罪了?”
落仙夫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来也是奇怪,人证物证都有了,金惜梦就是不肯认罪!”
“哦?”
圣皇与落仙夫人正说话间,一个内侍进来,“启禀圣上,圣后与太子等人到了!”
“叫他们在殿外稍后片刻!”圣皇遣退了内侍,继续问落仙夫人道:“已经有了证据?”
“是,只是这人证......也是奇怪!”落仙夫人将轩辕珏指认金惜梦的原委说与圣皇听了,圣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落仙夫人见状,故作迟疑,“其实......”
“仙儿有话,不妨直言!”圣皇见她有些怯意,便开口道。
落仙夫人旋即从床边起身,伏地不起,“圣上,仙儿什么都不知道!仙儿只想在这宫中平安度日!”
“你看你,这殿中又无旁人!”圣皇蹙眉,“你起来!”
落仙夫人惶惶不安地起身,被圣皇拉回床边坐下,“仙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罢了!”落仙夫人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臣妾虽然只是深宫寡见妇孺,但臣妾知道,金四小姐曾于社稷有功,实在不忍她蒙冤!”
圣皇当即道:“你说,有朕护着你!”
“圣上知道的,臣妾的娘舅是南普的布帛商周云堂,蒙圣上恩典,以皇商身份在南普的生意做得也算是有声有色,昨日臣妾收到他的来信说,普元新兴的大商会林夕堂主人林夕君与他把酒叙话,很是投机!可是臣妾算了算这书信上的日子,乃是七日前,可就在四日前,金四小姐便被太子怀疑是林夕君,关入了内狱!圣上,且不说南普距中普路途遥远,三日之内根本无法到达,就说金四小姐从佛庵回来至少已有半月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南普?”
圣皇捻着自己的手指,沉吟片刻,“你是说,金惜梦绝不可能是林夕君?”
落仙夫人点头,继续道:“臣妾想将此事告知圣后,可太子殿下铁了心要治罪金家,臣妾实在害怕他们会因此迁怒臣妾,才瞒到现在......”
“朕明白你在这宫中的处境!”圣皇起身下床,“仙儿,为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