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王内侍走进来,在圣皇耳边低语几句,将一封信交给了圣皇。
圣皇将信展开,细细阅读后,命人打开了包袱,里面赫然是一套玄袍和一块林夕君的令牌。
“嗯,这倒是也对上了。”圣皇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掂着手中的信件,“金惜梦,有两个人你看看是否认识?”
金惜梦回头,见一个少年郎搀扶着一位老妪走进大殿,“长祖母?敏光哥哥?”
来人正是刘氏与顾敏光,两人之所以出现在中普,要从顾钦将刘氏劫到自己家中说起。
那日,顾钦将刘氏绑了手脚、关在卧房中。
她老泪纵横,既心伤自己的女儿女婿这般对待她,又自责她一把老骨头还要连累金惜梦。
夜深人静,她昏昏欲睡,耳边传来一声轻响,门“吱呀”开了。
刘氏见来人是自己的外孙顾敏光,登时冷着脸,“你来做什么!”
“外祖母!敏光是来救你的!”
水帮的人连夜将两人送到中普,在路上顾敏光还写了一封密信呈给圣上,说自己的父母怀疑金惜梦便是林夕君,向曲家禀报,于是太子便将金惜梦擒了来。但后来林夕君亲自上门澄清事实,父母却被曲蔚胁迫,不敢说出实情,只得将刘氏幽禁,又将伪造的罪证放入了金家老宅中金惜梦曾经的房间。
顾敏光为了求圣皇免顾钦与金俊琳一死,说这一切都是曲蔚胁迫,倒是正中金惜梦下怀。
“看来,曲蔚的胆子不小!”圣皇眯着眼道,太子正欲为曲蔚开脱,冷玉泽却又拿出一封书信,呈给圣上。
“启禀圣上,此信便是臣的岳丈曲蔚大人要臣今日前来,找机会交给金四小姐的!”
圣皇看了看,便是金俊琳写来以刘氏要挟金惜梦认罪的那封,“冷玉泽,你及时醒悟,没有助纣为虐,也算是将功折罪!”
“多谢圣上宽恕!”冷玉泽向圣皇谢了恩,“微臣惭愧,未能及时劝阻岳丈,令金氏蒙冤!”
圣皇摆摆手,“好在现下一切明朗,只是曲家......”
“父皇!”太子登时跪地,“儿臣被曲蔚与曲天觞父子蒙蔽,险些酿成大错,请父皇责罚!”
“你身为太子,偏听偏信,将来如何能当大任,且闭门思过去吧!”圣皇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曲蔚与曲天觞构陷伯爵贵族,理应罢黜,但朕看在落仙夫人的颜面上,便先停职待用,朕要再好好想想!至于顾钦......”
顾敏光连忙叩首恳求,“求圣上开恩,饶恕草民的父母!”
“罢了,革去职务,贬为庶民!”圣皇刚刚醒来,显然不愿用重刑。
“圣上英明!”众人伏地。
圣皇有些乏了,便挥挥手,起身离去。
文珉转头,看向金惜梦与轩辕珏,眼神仇恨到了极点。
金惜梦搀扶着刘氏向殿外走,经过文珉身边,低语了一句,“殿下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金惜梦,本宫真的小看你了!”文珉看着金惜梦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