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他看似无意地抬头看了眼皇城角落处一闪而过的两道黑影,唇边绽起莫名笑意。
射月瞥了一眼那个方向,低声问道:“大巫师,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不必,总有见面的机会!”神夜说着,悠然坐到了车中,“走,回去好好歇歇!”
“我说小玄狐,你要借花献佛,好歹也避着我点儿吧!”姜允斌不满道:“那瓶药可是我送你的!”
金惜梦嘿嘿一笑,“你都送我了,我再转赠他人又何妨?”
姜允斌无可奈何道:“你可知道,炼制那么一瓶药要费多少周章!”
“好好,我知错了,大不了赔你些银两?”
“钱我有的是!你赔我些别的!”
“姜公子,你这快成家的人了,怎的还像个孩子一般?”
“别提成家!”姜允斌的脸彻底沉下来,“一想到那个长舌妇,我就头疼!”
“我看你是等不及让人家守寡了!”
两人正一路斗着嘴,忽见前方一个白影拦住去路,忙停了下来。
金惜梦上前一步道:“你不是答应了我,除非危急时刻,不会来找我吗?”
那白影一闪,幻化成一个雪发灰衣男子站在金惜梦面前,“小玄,我是来提醒你的!”
“提醒我什么?”金惜梦每每见到白真人,都倍感亲切,对他说话的语调也如面对故友一般。
白真人蹙眉,似是遇到了极大的难事,“你若见了扶毕的使者,记得离他远些!”
“扶毕使者?”金惜梦诧异道:“我与他素未谋面,他难不成会害我?”
“唉!此事我不能说,”白真人向上指了指,“总之,你要小心他,还有那个轩辕小子,也要小心他!”
“好!”金惜梦点头答应,她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害她的便是白真人!
中普的驿馆很是气派,为扶毕国使者安排的院落也十分宽敞舒适。
银钩为神夜铺好了床铺,服侍他更衣后,娇笑着问道:“大巫师今夜可要属下陪伴?”
“不了,”神夜拍拍银钩的香肩,“今夜我要睡个好觉,明夜再收拾你这小妖精!”
“是!”银钩施礼退下,关门的一刻脸上终于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她回到自己房间,却见房中一个男子正依靠在她的床上,正是神夜的另一名侍从,射月。
“回来了?”射月拿眼挑着银钩那动人的身段儿,眼中却满是轻蔑。
“射月。”银钩眼中闪过情意,却被他嘲讽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
射月起身向她走来,邪邪笑着,“今晚,大巫师可有召你侍奉?”
银钩垂眸,“未曾。”
“甚好。”耳边飘来他的低语,银钩未及反应,便被他拦腰扛起,向床边走去。
寝室中,两人粗重的喘息许久才渐渐平息,射月在银钩身边躺下,两人交臂叠股,古铜和雪白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极为魅惑。
银钩正享受着这一刻,射月却抽离了怀抱,翻身坐起,冷冷道:“这么久了,不见床笫功夫长进!”
银钩掩住伤情之色,起身穿戴,却一言不发。
眼见银钩眼中隐隐有泪光泛起,射月心中也是一痛,他将那妖娆的娇躯又拽回来,“急什么?盼着他夜半醒来召你侍奉吗!”
银钩被他拥住,心中终于有了些暖意,尽管这男人的话依然难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