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惜梦见状,举步欲走,却又被姜允斌拦住,“你等等,且说说你今日来寻乔凌做什么!”
“自今日起,我的事与你们无关!”金惜梦撂下一句绝情的话,便拂袖而去。
“这个傻子,不就是被金俊辞那老小子危言耸听吓着了,怕连累我们吗?”良久,姜允斌忽而一笑,转头对有些失神的轩辕珏道:“你能狠心不管她吗?”
轩辕珏抬眸,苦笑了一声,“即便现下有这么多人为她牵肠挂肚,她还是那个把什么都揽在身上、藏在心中的小狐狸!”
太子府中,孟辉正与文珉把酒叙话。
“舅舅,眼下文官清流对我这般轻视,叫我一国储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文珉灌了一口酒,狠声道。
孟辉长叹,“太子,若只是金家或是轩辕家,你自然无需忍让,但近来朝堂上的文官皆不肯臣服,难道你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文班?”
“我就不信,所有的文官皆不知变通,不肯服软!”
“要老夫说,太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金俊辞作对!”
“金俊辞不过一介腐儒,不足为虑!”文珉摆手,不服气道,“厉害的是他那个女儿!”
“殿下还是年轻了!”孟辉无奈一笑,“老夫与他分庭抗礼多年,对他总有几分了解。此人若不是有那一身傲骨,只怕整个朝堂便是他的了!”
“何以见得?”文珉对孟辉的话,还是有些信服的。
“殿下不知,当年金俊辞升迁太宰之前,老夫便想着从中阻挠一二,以防他站稳了脚跟,与我对立。”孟辉喝了口酒,说起一段往事,“但老夫刚有动作,便被他的一位门生先发制人,在朝堂上以各地兵部账目不符之事发难,将老夫手下的人调离了中普查账,老夫孤掌难鸣,只得看着他利用这段时间在文官班子中排兵布阵,迅速崛起。”
文珉闻言,仍不以为意,“饶是如此,他也不过是占个趁人不备的便宜!”
“那老夫之所以能勉强与他对抗多年,也不过是占了你母后的便宜!”孟辉一语道破多年的心结,“若当年不是我先一步将你母亲送入后宫,而是他的妹妹金俊琦入宫,只怕现下孟家早已倾颓,也没有你母后与你的这等尊荣了!”
文珉听了这话,方觉心有余悸,“那舅舅以为,这金俊辞接下来会有何动作?”
“他在御智阁,虽无实权,但听闻御智阁中的阁老们,都对他十分欣赏,只怕他的决策定会畅通无阻地上达天听,为圣上所采纳,别的不怕,就怕金家对你的太子之位动了心思!”
“舅舅是说,他金家敢撺掇父皇易储?”文珉大惊。
孟辉笑笑,“殿下不妨想想,近来对太子不满者都是何人?不外乎两方势力,一是金家为首的文官,而是太学子!”
“是啊!这不就是那对狗男女能动用的势力吗?”文珉一拍大腿,“不行!文官我动不了,抓几个妖言惑众的太学子杀鸡儆猴还不行嘛!”
“太子不可!”孟辉忙阻拦道,“咱们本就在文官中没有根基,更不能寒了学子的心啊!况且,那些读书人都是些越打越硬气的,你若将事情闹大,岂不更坐实了残暴之名?”
“也对,”文珉颓然坐回来,“还请舅舅教我!”
“依老夫看,殿下应该在太学子中招揽些能人,收为幕僚,如此一来,那些文人尝到了高官厚禄的甜头,愿意追随殿下者定然趋之若鹜!待慢慢将朝堂之上的文官换成我们的人......”
这舅甥俩相视而笑,满满的野心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