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儿原本还想仗着姜母撑腰,耍些小脾气,不料见他将姜母送走之后,转头一脸阴郁地向自己走来,心中没来由地害怕,“你,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明日你要陪我回门儿,到时候我父兄饶不了你!”
“呵呵,是吗?你父兄若是真的这般中用,便不会将你嫁给我一个浪荡子了!”
“姜允斌,你别过来!不要,不要!”
翌日,姜允斌与谢卿儿相携来到门前,门前来往之人议论纷纷,显然是两人昨夜的争吵今日在恩街上传开了。
但两人面色如常,只是在上车时,姜允斌伸手去扶谢卿儿,她下意识地向后一缩,才又迟疑着将手递到他的手中。
直至坐进了马车中,谢卿儿尽可能远离姜允斌,眼中尽是恐惧之意。
姜允斌冷冷看她一眼,吩咐侍从道:“走!”
一路上,平日里最好说些家长里短的谢卿儿今日却格外安静,大气都不敢出。
姜允斌突然道:“一会儿早些随我回来,顺道去冷家祭拜一番!”
“可是......”谢卿儿想说回门儿乃是喜事,怎能再去吊丧?但见姜允斌的目光又变得骇人起来,她只得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在谢家,姜允斌表现得无可挑剔,对谢卿儿可谓是体贴入微。连本来听说两人昨夜争吵、准备教训姜允斌一番的谢家双亲,也不好多言了。
谢卿儿见状,也不敢多做停留,刚用了午饭,便提出返家。
两人去置办了些香纸祭品,前往冷家时,姜允斌破天荒夸赞谢卿儿,“你还算懂事!”
“冷玉泽死了?”文珉得了这个消息,真是惊喜不已,“好啊,没想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竟有人替本宫除了!”
金惜如在一边胁肩谄笑,“妾身早就说过,殿下是有福之人,自来是心想事成的!”
文珉闻言,更加欢喜,他揽住金惜如,刮了刮她的面颊,“数你懂得讨本宫欢心!”
金惜如羞涩道:“殿下,这青天白日的......”
“怕什么!哈哈哈......咳咳咳!”文珉笑着笑着,便却转为一阵咳嗽。近几日他总觉得胸口发闷,气力不足,时常感到疲惫。
金惜如关切道:“殿下,是不是政务繁忙,要不要去歇一歇?”
“无妨!对了,那个袁文晋呢?不是今日要来?”于文珉而言,太学司总是心腹大患。
金惜如转头向一边的霜竹使了个眼色,霜竹会意退下,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太学子,“学生袁文晋,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文珉见他举止儒雅、眉目清秀,看来颇为讨喜,“本宫听闻你是邬洲第一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今后便追随本宫,定叫你平步青云,光耀门楣!”
“学生多谢太子殿下,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文晋当即下跪,表明自己的一番忠心。
文珉亲自将袁文晋扶起来,“本宫有一事,深受困扰,不知文进能否解忧?”
“殿下可是为了太学司学子们对殿下不敬之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