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丹心中狠狠骂着，板着脸对“玄明”道：“你先回避一下。”

“玄明”却不肯挪窝儿，阴阳怪气道：“莫掌门，洞中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我回避到哪里去？”

莫云丹妙目中腾起火苗，却又生生忍着，“那好，师兄，你出来！”

轩辕珏看她一眼，低头轻哄着“玄明”，“明儿，我且出去与她说两句，很快回来。”

“玄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点点头，轩辕珏触到那幽怨的眼神儿，再想起怀中的人是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他还是摸了摸“玄明”的面颊，然后起身随莫云丹来到外面。

外面没有长老守着，显然是被莫云丹支开了。

“师兄，我最后问你一次！”莫云丹一上来便开门见山。

轩辕珏淡淡一笑，“那我也最后回答你一次，绝不！”

莫云丹呼吸一滞，“你都不知我要问什么！”

“你要问，我愿不愿意弃了明儿，改娶你！”轩辕珏正色道，“让我猜猜，如果我愿意，你是不是准备明日趁我们四人大婚，来个偷天换日，与我成亲，然后将明儿掉包，送入静瓶师叔的房中？”

莫云丹瞠目结舌，许久难以成言。

“云丹，你我同修多年，我怎会不了解你？”轩辕珏叹息道，“可惜......我心中现下只有她！”

“若没有她呢？”

眼见轩辕珏转身准备回洞，莫云丹不甘心地又问道。

轩辕珏没有回头看她，沉默良久后，最终道：“你性情直爽，敢爱敢恨，若没有她，我也许......罢了！”

看着他的背影，莫云丹又燃起了希望，也许......心中能装下她吧？

········

时近凌晨，莫云丹在床上辗转许久，最终还是走到角落处的水缸前。

几番纠结后，她还是俯身进入了水缸底部通往的密穴。

从清泉中走出来，莫云丹便看到玄明静静伏在石台上，肩头微微颤着。

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玄明立刻转身向内侧，手在脸上抹了抹。

莫云丹将这细节看在眼中，冷笑着上前，“我很好奇，作为分身，你心中是否爱慕轩辕珏？”

玄明的身子一震，缓缓坐起身，以长发遮挡着面目，没有说话。

“可怜啊，替她受尽了苦，背够了罪，到头来只能被囚于暗室中！”

玄明霍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莫云丹，“你要打便打，少废话！”

“哈哈哈哈！”

见她这样子，莫云丹只觉得心中舒服了许多，至少不是只有她自己在阴暗的角落妒忌、愤恨！

对面的玄明胸口起伏，努力地喘息着平复了心绪，“莫掌门，若是无事，早些回去歇着吧！据我所知，明日是你的大喜之日！”

莫云丹的笑容戛然而止，她握紧了拳，看着玄明许久，最终咬牙道：“你，想不想出去？”

玄明怔住，“你要放了我？”

“你也是她的一部分，大可以......”莫云丹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取而代之！”

她沉浸在某种自以为是的幻想中，没有注意到玄明眼中一闪而逝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