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的灵源从未如此震动过，十分剧烈！”

银湛忽而想起石氐氏的话，“若是我，前世因这玄狐之身而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今生我只怕不愿再做狐族！”

她，真的不愿再做狐族。

“前辈......”

她眨眨眼，正欲相问，周身却被一股好闻的鲜果气息包围，银湛的怀抱令她有些窒息，她脑中晕陶陶的，不明所以。

轩辕珏蹙眉，不悦道：“银湛，你吓着她了！”

银湛自知失态，忙将她松开，欢喜到语无伦次，“对不住，小玄！我只是......太过欢喜，见到你......”

“小玄，不必理他！”轩辕珏将她护在身后，“他素来如此！”

“对对，不必理我！哈哈哈！”银湛已然有些手舞足蹈，“这万宗城还真是来对了！”

········

一直到翌日清晨，小玄从梦境中醒来，她都不敢相信昨夜自己的经历是真的。

她茫然四顾，看着眼前窗明几净的寝室，身边依偎着的小白狐，还有周身的外伤药味和一身整洁的白衣，痴痴道：“竟然真的不是那个库房？”

在御灵宗，她每夜皆睡在那个关押灵兽、腥臭无比的库房，也只能穿别人不要的破旧弟子服，至于伤药，想得美！

她下床，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她忙走过去开门，却见银湛与轩辕珏联袂而至。

“小玄，睡得可好？”银湛笑吟吟问候。

闻言，小玄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轩辕珏。

昨夜，轩辕珏怕她伤痛，一路皆抱着她。他怀中的檀木香实在令人安心，不知不觉小玄竟然睡着了。

“前辈，这是哪里？”

“聚灵台，帝阁。”

轩辕珏含糊回答，放下手中的洗漱之物，示意她过来洗漱。

银湛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早膳，“我已然多年没有吃过人间的饭食了，今日托小玄的福，又能一饱口福了！”

轩辕珏笑笑，与银湛坐下，等着小玄。

小玄自然不明白帝阁是什么所在，她洗漱完，有些扭捏地走到桌边，却不好意思落座，“两位前辈，我站着就好！”

“咳咳咳！”银湛被这话呛得一阵咳嗽，“小玄，不是说了，不要叫前辈吗？”

“银湛！”轩辕珏忙道：“来日方长，慢慢改吧！”

他起身，将小玄拉到身边坐下，“我们不喜欢那些俗礼，你莫要拘束，我们也自在些！”

小玄迟疑着点点头，接过银湛递来的一块点心，低着头轻轻咬了一口。

她咀嚼着点心，忽而瞪大了双眼，这也......太好吃了！

轩辕珏和银湛眼看着她狼吞虎咽，吃得一脸幸福，心中很不是滋味。

银湛握了握拳，咬着牙，心中将御灵宗的祖宗们问候了个遍。

“小玄，你慢些！”轩辕珏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一勺粥喂到她唇边。

小玄羞窘地傻笑，低头将粥喝了，又瞪大了眼，“这粥，太好喝了！”

银湛看着轩辕珏细心地给小玄喂粥、擦嘴，面色平静，心中暗道：“这下子，御灵宗只怕要倒霉了！”

他最是了解这人，从成了万灵之帝后，他越是这般沉静，心绪越是凌乱。

“前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