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狰狞的表情令人心寒，小玄却一动也未动。

因为下一刻，一道两仪灵力轻盈点在冷凝香的眉心，她眼皮一翻，便栽倒在地。

“凝香！”冷玉江冲上来抱起女儿，见她只是昏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他叩拜轩辕珏道：“多谢帝尊手下留情！”

小玄的身后，轩辕珏长身而立，淡淡道：“她的修为，还是你亲自动手吧！”

冷玉江俊脸一白，艰难开口，“帝尊......”

轩辕珏却不理会，拉起小玄的手径自离去，“有些东西确实不可觊觎，否则，便要付出代价！”

冷玉江颓然坐在地上，抬眸望向小玄那婀娜的背影，“觊觎......是啊！我也曾觊觎的，最后的代价，也许便是眼前这般光景吧！”

出了魔殿，轩辕珏与小玄往银湛等人所在之处去。

小玄被他拉着，走在身后，“师父......”

“小玄！”轩辕珏停住，回眸望她，“她是我的外甥女、我的晚辈、所剩无几的亲人，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容她伤你，害你！”

小玄将原本欲求情的话语咽了回去，只是静静望着他，眼中充斥着柔情。

这眼神令轩辕珏情难自禁，将她于月下深拥，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小玄，无论前两世如何，这一世，我只想好好护着你！”

怀中的人儿点着头，温暖的小手环住他，在他胸膛闷声道：“好。”

“唉！你看我，总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身后，传来银湛那低笑的戏谑。

小玄退出轩辕珏的怀抱，低着头不做声。

轩辕珏转眸，看向银湛道：“如何？”

“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呢！”银湛走上来，“如你所猜，林念莹夺走的那些灵力是还不回去了，我便索性将她的灵力吸取了出来，存入冷凝香身上搜出的那些两仪神器中，待回了砥山便叫那些灵兽慢慢炼化。”

轩辕珏颔首，还不忘嘱咐道：“神器是两仪宗的，到时要还来。”

“是是！”银湛撇撇嘴，歪头看看静立在轩辕珏身后的小玄，逗弄道：“小玄，这般小气的师父，咱们还是别要了！”

却见小玄眨了眨一双晶亮眼眸，无邪道：“伯伯，师父是只对你小气！”

银湛闻言，不由扶额苦笑，“老天爷！这小丫头现下也学会打趣我老人家了！”

小玄咬唇轻笑，对两人施了一礼道：“贼首未擒，想来师父与伯伯还有要事相商，小玄便先退下了！”

说罢，她迈着轻灵步伐转身离去，两个男子的眼神却黏住她的背影，迟迟收不回。

银湛召唤了苍澜来陪伴小玄，待见两女转过魔殿外的长廊，这才收回了目光。

“轩辕，”银湛低声沉吟，“不知怎的，我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轩辕珏转眸望向他，微微颔首，“不瞒兄长，我也是如此感受，只是眼下无暇深究。”

“嗯，还是先解决了唐笑这个祸害吧！”银湛笑道，“不过此番倒要谢谢你那外甥，她引得火冥宫来抓你嫡亲的徒儿，岂不是正好给了我们两个不便出手的人，一个出手的理由？”

轩辕珏闻言，唇边勾起苦笑，“算是因祸得福吧！”

········

两千年了，这片越渐广阔无垠的土地的平静又一次被火冥宫打破。

象兰山下扎起的大营中，银钩、射月与饕餮坐在那里，看着唐笑盘膝而坐，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