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雪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不认识。”
不认识还那般拉拉扯扯,苍栖第一次见女子跟公子这样“亲密,”心里只敢腹诽,嘴上不敢多说。
上了马车,南似雪闭目养神,车内燃着安神香,烟雾缥缈。
马车行驶街道上,路过琼宇楼,南似雪骤然掀开眼睛,几抹血红婉转流淌眸中,红眸,妖如魅。
眸光穿透车窗垂下的白色纱幔,直射琼宇楼的某间窗口。
苍栖瞳孔骤缩:“公子。”
南似雪冷静道:“不用管,继续赶路。”敛下眼,再抬眸,刹间眼底风平浪静,眸色如常。
琼宇楼的某间雅间,昏暗的光线将那人儿藏在黑暗中,腐朽般沙哑的嗓音:“南相,有趣。”
回到南相府,苍栖神情凝重:“公子,方才那人?”
南似雪神色平静:“不用管他,让苍梧回来。”
苍梧回来,那血莲簪咋办?“血莲簪不找了?”
“找到了。”南似雪道,眼底竟是淌过一许趣味儿。
找、找到了?何时找到的?苍梧也没来消息啊,苍栖愣在原地,眼底疑雾缭绕。
南似雪褪去身上外罩的雪色天丝蚕纱,反手扔给他:“烧了。”
雪纱上面染了淡淡的檀香,苍栖明白了,哦,原来刚才是他胡思乱想了,公子和菩兮郡主真没什么交情。
“打水送房间内,我要沐浴。”
不辨喜怒的嗓音飘到苍栖耳朵里,他打了个激灵,完了,公子洁癖症犯了,撒腿打水去了。
辰时,天色尚早,雨脚渐歇,天际曦光破晓。
宋文承还未回府,他三位夫人吵闹翻天,宋太傅后院起火了。
前院熙熙攘攘的吵闹哭喊声响彻整个太傅府,小乔刚起床就听见那边的吵闹声,便混进人群中听墙角去了。
听了一会儿,便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跑回南院儿八卦来了。
不到日上三竿,宋念卿起床了,一脸迷糊,步履蹒跚的挪到贵妃椅旁坐下,眼神迷离放空,半睡半醒的迷糊样儿。
小乔把盆子里的巾帛拧干递给她擦脸,“小姐,刚才宋文承的两位侧室夫人去大夫人的院子闹起来了。”
接过巾帛擦把脸,宋念卿道:“因为老五老六脸毁的事?”刚睡醒的嗓子镀了一层低哑涩感,语气没有过多的意外。
“可不是嘛,听说昨天回去后,那两位娇小姐的脸自己挠的血淋淋的,都不成样了。”据说那张脸惨不忍睹的样儿,都堪比大波儿爪子的威力了。
小乔接过巾帛:“大夫给两人的脸做了一遍检查,结果是中毒了,中的是紫花和乌草的毒,”大眼迷惑,勤学好问,问大乔:“姐姐,这是什么毒?”
大乔道:“千抓百挠。”
小乔聪明的小脑瓜瞬间开窍:“紫花和乌草放在一块儿就是千抓百挠?”
大乔点头。
小乔醍醐灌顶,怪不得呢,原来小姐还留了一手啊。
这只狐狸祖宗,论阴谋诡计都玩不过她。
宋念卿睡意清醒,听得兴味盎然:“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