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无赖面不改色,犹如坐怀不乱的君子般正直道:
“本王特意放下政务来补偿这些日子对爱妃的冷落,爱妃是不是欣喜坏了?”
妘姑娘磨牙,默默摸摸自己快被折腾断了的后腰,内心是崩溃的——以后谁要是再敢对她说君谨宸不近女色,她都能送那人去治眼疾。
屋内断断续续,千娇百媚的轻喘声声迷离,看着身下人那双清透灵动的眸光里朦上一层氤氲水汽眼尾发红,不断的呜咽求饶……
宸大王爷忽然就觉得人生圆满了,只想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这样抱着身下人天荒地老,白头与共。
是啊,一辈子太短,遇到那个契合到自己骨子里的人,哪怕是朝夕不错,也还是嫌短。
……
妘瑶睁眼,看着睡前青天白日的天儿,醒来又白日青天的天儿,默默捂脸。
“醒了?”
低沉魅惑的嗓音带着点儿沙哑的性感低低从妘瑶身侧传来。
看着日上三竿头一次还懒在床上的某人,妘姑娘脑中及时飘过一句诗:
“从此君王不早朝……”
还好君谨宸不是皇帝,不然她只怕已经成了那人人喊打的祸国妖妃。思及此,妘瑶不禁眸光微暗,这个男人即使此时不是皇帝,终有一日也还是要去征伐他的四海之滨。或早或晚而已。
“京都的风都快成龙卷风了?你还睡得住。”
君谨宸笑笑不说话,只是长臂一挥又把她捞到了怀里。妘瑶也不挣扎,继续笑眯眯的说: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皇上这是生怕不能人尽皆知你被绿了吗?”
被绿?!堂都没拜的人哪儿来的身份立场绿他?
这次君谨宸没忍住,咬牙强调,“本王那时和谁在一起?在哪儿?在干嘛?瑶儿可是忘了,若是忘了……”
耳边不断喷洒的灼热气息继续蛊惑人心,磁性慵懒而又戏谑,“本王不介意一点儿,一点儿的帮瑶儿想起来。”
妘姑娘一听,赶紧端端正正不敢造次了,“大肆招摇给你选的王妃,转头却又轰轰烈烈的送到自己儿子床上去了,他这手玩的可真漂亮。”
漂亮的剥夺了冷晗的三个月挑起了冷国公府和宸王府的间隙,漂亮的给君谨宸涂了个黑点儿,也漂亮的在给深居简出的三皇子推了个宸王府瞧不上的女人的同时,给他递上了一把冷国公府这柄双刃剑。
“他这是想给你树多少敌人?怕你死不到冷晗手里?还是怕你在自己侄儿哪里得了脸?”
妘瑶话虽如此说,却也知道皇上既然已经想从中离间君天澈和君谨宸的关系了,只怕是对这个从小冷落的皇子生出了些别的念头,有心栽培。
太子薨了,皇后薨了,南帝这是想把冷家这枚棋子放到三皇子府,叫君天澈去陪冷晗那只老狐狸玩吗?
帝王心思,一波三折深不可测,妘瑶不明白南帝既然有心栽培,为什么又把这个儿子毫不留情的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就像她同样想不通精明神武的宸大王爷明明知道是计,还巴巴上钩是为什么。
“只要冷诗雅生不下皇室子嗣一天,皇兄就以为冷国公府会护着君天澈一天从而同仇敌忾的一致把矛头指向本王这个容易对皇位最有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