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如今村长被别人夺了去,心里自然是不痛快。
不过谁当村长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带领大家挣钱那肯定是好村长,如果新村长真的能够带领大家挣钱,那么他们就认准这个村长。
陈大山见自家爹还想说什么,走过去将人拉住。
“爹,外面冷,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的病才好转一些,万一又吹着凉就不好了。”
“我身体好着,不回去。”
陈忠倔脾气上来了,自从村长的头衔被下之后,家里的儿子跟孙子都变了,一个个对他没有以前尊敬。
若不是张秦,若不是她生的好女儿,自己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想到陈二喜,他就来气,指着张秦便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若不是你生了陈二喜,家里也就不会这样,你们娘俩都是丧门星。”
张秦一听这话,就不是很乐意了,也不管这里是家里还是外面,直接给公爹顶了回去。
“爹凭啥说俺是丧门星,当初二喜撒谎污蔑陈筱的时候,爹你不是在场吗?当初你怎么没有阻止二喜,你要是阻止了二喜,大人会撤了你村长的差事吗?这归根结底就是你自己的错,凭啥怪俺头上?俺嫁到你们家生儿生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什么事情就往俺身上推,难道就因为俺是嫁进来的外姓人?”
大伙听完张秦的话,也觉得前村长过分了。“好歹人家张秦嫁过来生了两个孩子,平时张秦也勤快,伺候公婆也很周到,从来没有与公婆争吵过,可以说是一个特别好的儿媳妇了,再说了二喜那个孩子也不是张秦教出来的孩子,怎么能怪张秦?”
“就是,要怪也怪那个死了的张荷。”
张荷就是二喜的奶奶,陈忠的媳妇,因为二喜嘴巴会讨张荷的喜欢,因此张荷特别疼爱这个孙女,就连张秦这个亲娘都说不得二喜,所以要怪就怪张荷。
“对啊,这怎么能怪二喜娘,当初二喜是跟忠叔你一起,忠叔你自己没有阻止,说起这个,还是要怪忠叔你自己,忠叔你若是没有那个害人之心,也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说话的是陈铁娘,喊陈忠一声叔,还是看在他高一辈的份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想害陈筱那个死丫头了?”陈忠听完陈铁娘的话,脸沉了下来,若不是陈大山拉着,已经过去打人了。
“难道俺说得不对吗,要不然你怎么会不阻止二喜?”陈铁娘见陈忠被拉住了,胆子更大了。
陈铁娘的话让大伙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铁娘说得没错啊,忠叔你该不会真的存了害陈筱的心,所以才没有阻止你家二喜吧?”
大伙议论纷纷,越说越觉得陈忠就是故意不阻止二喜,为的就是害陈筱。
陈忠见大家都在说,心虚的他扯大嗓门“你们休得胡说,我干啥要去害陈筱。”
对呀,他干啥要害陈筱?
“谁知道你是不是记恨人家陈筱压你一头。”陈铁娘又道。
“崔大华,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死你?”陈大山吼道。
陈铁娘赶紧躲到儿子身后,陈铁心底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娘说“娘,咱们回去吧。”
陈铁娘乖巧的点头,跟着儿子回去了,她还真怕陈大山抽她。
陈大山见陈铁母子走了,脸色缓和了许多,转头劝自家爹“爹,咱们别闹了,行吗?”
陈忠因为心虚,便跟着儿子回去了。
陈来贵见自家娘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想去跟大家唠嗑,唤了一声“娘,该回去了。”
“知道了,催什么催,俺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张秦撇了儿子一眼。
陈来贵眼底暗沉了几分,转身直接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开走了,张秦还想跟大伙诉苦,可她一回头,人都走了,最后只能回家。
皇甫筱坐在堂屋,看着从自家门口过的人,便知道他们散了。
一旁的白老也瞅了一眼,然后说“你这选村长会不会太快了?”
“只要选对了人就行了。”
“你就知道你选对了人?不怕他跟前村长一样?”
“要不咱们赌一下,就赌他不会。”
白老翻了一个白眼,不跟她赌“老夫不跟你赌。”
“没劲。”
她站起来,转身回房,边走边打哈欠,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瞌睡又来了,她要去睡一会儿。
白老见她又困了,拧眉一脸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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