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玄珲的话,墨元昊一楞,有些没反应过来墨玄珲这是在反问,过了半晌,墨元昊才张了张嘴,却是只发出了一个‘这’字。
墨元昊若是知道该如何去处理的话,便不会来问墨玄珲,他就是觉得墨玄珲做事情比较稳妥,这才会问。
可后者压根就没有为他解忧的意思,墨元昊见此,心中略有不满,却是不敢言语。
这若是换做了是旁人,墨元昊定然不会轻饶这人。
墨元昊轻咳了声,像是在挽回自己面子,也像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他看了眼底下的其他大臣,随即高声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若是可行朕自会采纳。”
大臣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不说话。
其中有一个心思较深的大臣听到墨元昊的话时,更是直接将头都低了下去。
墨元昊问什么不好,问这种问题。
若是处理不好,墨元昊身为天子,届时自然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让人顶替前者被谴责。
他们都知道,一个人在一个位置上坐的久了后,心会越来越贪婪,可他们个个都是与利益打交道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墨元昊想要动的,不是什么荒地,也不是什么百姓对地,而是受人崇拜寺庙内的田地。
这要是说了出去,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有人去动寺庙里的地啊。
更何况这寺庙的香客又多,寺庙又大,不然墨元昊当日也不可能选择这个当作礼佛的地方。
正是因为香客多,万一真的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一传十十传百的, 他们大臣与皇家的名声便都没了。
到了那时,指不定民间会怎么议论他们。
他们都是高位者,个个有头有脸,哪里经得起百姓这般议论,不管怎么说,皆是于他们不利。
墨元昊看着底下不语的大臣们,心中唾弃的很,面上却是伪装的很好,只是面色有些微沉罢了。
墨元昊心中也是难受的紧,自己硕大的一个东华,竟然人才这么少,朝堂上的大臣,竟是半点屁用都没有,说出来委实是丢脸。
那北帝与南苑,再不济的那已经灭国的西沧,哪个不是人才辈出?
到了他们东华,唯有几个大将军能撑的起台面,再则也就是皇叔墨玄珲了。
许久之后,墨元昊才听到墨玄珲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坐着等着便好。”
只见墨玄珲未抬眼,目光都未与墨元昊对上,后者轻描淡写的话术,却又带着势在必得的情绪。
他们无需多虑,后者便自会上门。
墨元昊一听墨玄珲的些话,像是抓住了主心干似得,他知墨玄珲愿意说,便代表这事还有余地,旋即眼睛一亮高声追问:“皇叔这话何解?”
“陛下只需要派一些太监们,拿着笔墨纸等物,去农田内写写画画,顺势暗中观察一番他们的神情,如此便可。”墨玄珲这次没有不愿说,而是将自己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一群与世无争的僧人,要说害怕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自己栖身之地被毁。
他们都是寺庙里生活的人,且这寺庙也是他们最后一道防线,若是墨元昊表现出这般对寺庙上心,僧人们反而不会高兴,还会有些不安。
毕竟若是皇室不关注他们,民间百姓来礼佛他们如何都可以,可对象换做成皇室的人,便代表什么事情都有人盯着,做什么事都不能顺心顺意。
听完墨玄珲的话,底下的一些大臣也理解过来这画真正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