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t阿修罗王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弄得有点懵,见他逃跑,以为是一个胆小鼠辈,知她名号便吓得狼狈逃蹿,不由冷笑,随手自黑雾中抽出一柄锋利的拳刃,便朝奔跑中的岑今后背投掷而去。
‘咻’地声响,那柄婆罗多特有的冷兵器划破空气直奔岑今,岑今头也不回地旋身甩出铁锤,与之相撞,擦出剧烈火花。
就在那柄拳刃自眼角擦过去时,岑今反手握住这柄长约一米的拳刃,被巨大的惯性力带着向前滑了四五米,而他没有强行制止拳刃,而是借力旋转五圈使拳刃产生更巨大的惯性力之后,将其猛力甩出去。
拳刃化作一道银光,发出鸣金之声,‘策’一声割破冲过来捕捉他的婆罗多人,直刺罗t阿修罗王的面门。
阿修罗王侧头,拳刃擦过她的耳朵,看着仓惶逃亡的黄毛,她露出嘲讽的笑。
正要再出手,忽听刺耳的声响自头顶传来,接着是哗啦水声奔腾直下,她的目光定在右前方破了大洞的管道上,眼角余光
瞥见那柄飞出的拳刃斩断无数灯盏,数十明灭的火芯掉在邪祭产品身上。
轰隆隆――!
大量的热油自下水管道溅出,喷得满地都是,无数人躯条件反射地发出凄厉的惨叫,数不胜数地‘救救我――’充斥整个地下室,直到火芯舔.到热油――
砰!!
巨响轰鸣,燃点堪比汽油的动物油一碰到明火剧烈燃烧,烈火瞬间遍布整个地下室,火舌气势汹汹直蹿出地下室,将两名僧侣和十来个婆罗多人烧成干尸,而那群被邪祭产品吞噬的人躯竟然在高温烈焰下露出平静的面容,不再发出痛苦的哀嚎。
火焰中,罗t阿修罗王美艳的面孔露出极恶愤怒相:“黄毛――!!”
黄毛脚底抹油,头也不回。
boo―轰然爆炸,火焰疯狂乱窜,下水管道纷纷被砸开一道拳头大的口子,溅出的滚烫热油一碰到火焰真正应了‘火上浇油’的成语。
岑今跑出大楼,身后的大楼轰然倒塌,地面震颤,彷如地震,他赶紧爬上高楼屋顶,在楼上蹦跳着跑出平西村。
黄毛就像个瘟神,每跳过一栋楼,那栋楼就发生剧烈爆炸并倒塌,很快整个平西村置身火海。
楼里跑出全身着火的邪.教成员,被岑今挨个踢回去。
全村几百上千人,没一个华夏人,可见平西村已经被彻底蚕食。
岑今远远听到警笛声,想了想,把几个地下室救出来的人放在比较显眼的草坪,便没入黑暗中走了。
***
此时烈火源头,一股气流平地而起,逐渐扩大,形成飓风刮出一片空地,后背大片烧伤的阿修罗王站在飓风中心,獠牙刺穿红唇,面貌狰狞,透着诡异的美感,而目光狠戾阴沉。
她拔.出拳刃,转身一刀劈裂被烧毁的邪祭产品,侧过头,对着空气轻声说:“453号产品失败。”
空气中燃烧的火焰发出‘噼啪’声,似响应她的回答。
罗t阿修罗王捡起完好的纱丽披在身上,转眼离开地下室。
***
深夜,岑今回到杜莉家,将两人都安置好就去厨房倒热水,里面的黑色干尸被吃得渣都不剩。
他背靠洗碗池,下水管道发出咕隆声,缓缓爬出一条黑色触手扑向岑今的后背,‘咄’地声响,直接被一柄菜刀钉在原地。
“能说话吗?”
“……”
黑色触手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不提那只黑色干尸是我杀的,我还养了不少诡异,
还喂它们吃各种高危诡异,说实话像你这样的,顶多是一根辣条,就那种不卫生的零食懂吧。”
黑色触手偷偷扭动,试图挣扎离开。
“弄点地沟油炸一炸,味道应该还行。或者切成生鱼片,蘸点酱吃。当然不是我吃,给我养的几只小诡异吃。”
黑色触手嗤之以鼻,觉得这黄毛张口就来,没点基本常识,诡异怎么可能乖乖被人类养?
除非这人类是个比诡异还恐怖的变态。
可是看样子不像,他也住花巷里,而这地方很干净。
岑今喝完一大杯水,出去外面一会,再回来领着怨童一起,原本扭来扭曲的黑色触手瞬间僵硬。
怨童:“叫我干嘛?”
岑今:“吃了它。”
怨童:“你有病,它好脏。”
岑今:“洗洗炸完能吃,味道跟薯条一样?”
怨童:“真的?”
岑今面不改色地应是,怨童一把抓起黑色触手,用力将其拽出,然后两人一起听到黑色触手嘤嘤哭泣:“不要吃我,我能说话。”
怨童怒斥:“闭嘴,食物没有资格说话。”
黑色触手连着哭嗝和饱嗝一起打,不敢说话,然后被一把菜刀挑起头,率先看到一头黄毛,然后是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孔,不由抖得更厉害。
这就是那个怂恿诡异吃掉它的变态,过于恐怖。
“别吃我,我能干活。”它哭得凄惨,全身拧成一团,像块湿哒哒的抹布,也很像刚从水里弄出来的湿.漉漉的蜂窝煤。“我吃得少,干活特勤快……”
它越哭越伤心,觉得自己特别惨,好不容易从那么恐怖的地方逃出来,沿着那么复杂的下水道一路爬,每天只能吃点冲下去的残渣、老鼠和虫子,好不容易发现一具死透了的诡异,刚吃饱就遇到变态。
岑今看着这颗像液体的黑煤球,努力找半天,最终放弃寻找它的五官。
“你叫什么?从哪来?有什么能力?能赚钱吗?有没有主动或被动地害过活人?”
黑色诡异晕乎乎,随便挑了个问题:“钱是什么?”
“……吃了吧。”
怨童龇牙,黑诡异尖叫:“我超会疏通下水管道!”
“我们海内昆仑内部机械装置非常先进,不会出现下水管道堵塞的情况。”
黑诡异肉眼可见地蔫了。
“不过我们缺打扫精密机械装置的人才。”
“我可以!”黑诡异瞬间支棱起来,骄傲地说:“以前镇里
哪家电器坏了,都是我去修的。”
岑今敲着流理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它们都叫我黑煤球,我来自巴迦岭一个小镇,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从来没有害过活人。”
岑今端详着黑煤球,会说话但本身精神污染很少,保有理智可是弱小,从未害过活人,不太符合机构对诡异等级的定义。
一般来说,等级高、类人且凶猛的诡异才会保有理智,或者像怨童这种处于神明领域而被污染的特殊诡异才能说出条理清晰的话。
巴迦岭是什么地方?
没听过。
岑今让它跟怨童一起回海内昆仑,后者目光哀怨,他只好说明天买两份薯条补偿,才让怨童勉强高兴起来。
收完黑煤球,确定花巷里再也没有诡异,岑今才放心。
这时图腾来视频电话询问:“平西村大火,你们没事吧?”
岑今:“没事,人救回来了,谢谢师兄关心。”
图腾点头,没有多问平西村的事,转而说道:“十主任明天去你那边一趟,估计会带几个调查员过去例行问话,顺便帮你亲人解咒。”
岑今大松一口气:“太好了,多谢师兄。”
图腾:“不用。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快月考了。”
岑今有些萎靡:“我知道。”
他早就盘算好月考的安排,文化课满分通过,专业课和体术课低空飞过就行,因为之前好几次为了兼职而错过全勤,平时分这关估计过不了,所以他没想过拿奖学金。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
“月考不重要,月考后的亚洲小组对抗赛才是重点,到时我们几个还是同一小组。”
“什么对抗赛?”黄毛懵逼。
“明年首届全球竞技交流赛,今年就开始准备淘汰赛制了。七月中旬开始暑假,开启亚洲区的小组对抗赛和个人竞技,分别攒小组积分和个人积分,跟世界其他大型运动竞技赛赛制差不多。”
图腾说:“你去论坛看,上面讲得很详细。估计周一开学会公开小组对抗赛通过申请名单,王灵仙是组长。”
“等等――”他没想参加。
“小组全员名单已经填报并提交……你有问题?”
“弃权会被学校劝退吗?”
“……不会。但王大仙会带他两把定制手.枪半夜爬窗,优雅地坐在你的床头,问你二选一。”
“出过人命吗?”
“没有。他二选一
的内容是吃枪.子和一百万现金。”
黄毛顿时残容悲色。
图腾见状颇为疑惑,按理来说,黄毛不该欣喜若狂?
他将疑惑问出口,听到岑今回答:“给出一百万现金的意思就是拒绝真的会被枪.毙!”
王大仙太残.暴了!
黄毛很丧气,有气无力地告别图腾,挂断电话,沉重叹气,其实就算王灵仙不威胁、还给钱,给再多他也不会答应。
大钱令人失智,下场不是铁窗泪就是村头听唢呐,当然竞技交流赛事没那么严重,但是一旦拿了钱就必须全力以赴,问题就是他做不到。
赛事的发令枪一响,从今年七月持续到明年六月末,轰轰烈烈直到九月底才结束,必须得充满激情、永远热血的人才能办到。
“我不行啊。”黄毛喃喃自语:“还得打工,没有精力,哪来的时间参加。”
就算时间充裕,他也没这份竞技精神。
挠着脖子,黄毛帮杜婶整理一下房屋就回自家睡觉。
第二天天一亮,岑今回到杜婶屋里看杜莉情况。
杜婶已经醒来,精神恢复大半,同他说杜莉至今没醒,今早眉心突然长出一道红线,越来越长,现在到鼻梁和发际线,就怕红线很快贯穿杜莉的脸。
“红线的部位,皮肉裂开,虽然伤势很细,但我心慌,总觉得这条红线一旦蔓延到下巴,就会把杜莉整个头剖成两半。”
杜婶不是错觉,连岑今都觉得这条红线很凶邪。
“您放心,大师很快就来了。”
说人人到,十刹海领着两名调查员敲开杜家的房门,被领到杜莉面前查看她的中咒情况,两名调查员则随手记录。
“红线什么时候出现?”
“一个小时前。”杜婶说。
“她醒来过吗?”
“没有。”杜婶问:“大师,您知道我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十刹海:“中了血咒。”
岑今蹲在房间角落,闻言腹诽,血咒这名字听起来就是很烂大街的设定。
“知道咒术类别就能解了吗?”其中一名调查员问。
“血咒分很多种,不同宗教之间的血咒还不一样,这是伏都教用于男女之间的恶毒咒术,以血为引,红线为刃,起初是身上出现细线一样的血痕,渐渐布满全身,剧痛绵密,不亚于千刀万剐,当然最后全身被片成一千块,也确实如此。
所以这种血咒又名:情人结。”
黄毛内心吐槽:这种烂
俗谐音梗跟千刀万剐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十刹海:“但这不是该咒术最恶毒的地方,其恶毒之处在于咒术可以转移给情人。因为这种血咒通常用于情人不忠,出轨者被下咒,或转移给第三者、或祸害无辜者,被转移咒术者的死法是头部劈成两半。”
调查员:“出轨者呢?”
十刹海:“看下咒者的心情。”
调查员:“这咒术不是恶毒,是恶心。”
十刹海摘下他的菩提佛珠,自杜莉指腹掐出一滴血,往她红线的上下两端各抹一横,旋即竖起降魔印。
“你知道中咒者最后还会被回收吗?”
岑今抬头:“什么意思?”
十刹海瞟他一眼,说:“中咒者死后,躯体还算完整,会被下咒者带回去做成尸仆。婆罗多有食人、人祭等文化,由此发展出来的咒术既有祈福平安,也有操控死者的功能。
这咒术结合古婆罗多咒术和伏都教的巫毒术,两者都有操纵中咒者做尸仆的作用。
所以小姑娘一度失控,反抗你们,执意回平西村地下室,只是□□控了。
……结合黄毛同学的描述,我大致做一个猜测,‘非天’邪.教卷土重来,试图人为制造阿修罗王,就是黄毛你拍摄视频里的混邪产物。
那些邪物需要大量人命来填,还需要足够大的场地、人力和时间,很容易被人发现从而遭到机构和官方双重打击……除非随即挑选下咒,并有正当理由而官方和机构追究起来都困难的下咒。”
岑今:“跨国。情杀。”
“聪明!”
十刹海抽出几张纸巾很快折出一个纸娃娃,将杜莉的血划在上面,祝咒几句,便将纸娃娃放在杜莉眉心处,而惨白的纸娃娃很快被鲜血洇湿。
“国家主权第一,所以跨国案件最难调查,机构没有正当名目也不能随意插手,尤其这几年,各国都防备机构中立人员进入领土……话题偏了,拉回跨国情杀这两点。
首先男人嘛,人渣居多,当然在场我除外。
东南亚那个市场大概全球闻名,每年多少男的旅游出差趁机跑那边玩出轨找刺激,哪怕各种文学影视一遍遍提醒降头术、蛊术的残酷,还是有人心存侥幸。
这邪.教组织就是利用人渣的侥幸心理,然后分布东南亚各国旅游地,和男的,也有女的,人渣有时不分性别,一方故意谈情钓人,另一方故意被钓,然后顺理成章中咒。”
十刹海拿下杜莉脸上的血纸娃娃,将其撕成两半说道:“咒解完了。”
好快。还简单。
岑今诧异,心中对咒术生出一点兴趣。
不过,“您怎么这么肯定这邪.教在培养阿修罗王?也有可能只是想养出强大的尸仆。”
“因为我当年苦修,顺便参与打击围剿邪.教犯罪活动,见过他们培养出来的一只阿修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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