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四处流浪,故乡早就不在了。”
没有战乱,故乡怎么会不见?
“应该是被铲车推干净,夷为平地了吧。”帕特抬头笑:“我出生在偷渡客聚集的贫民窟,生母生父所在的祖国未曾踏足,如果有机会倒是很想去看一看。”
“抱歉。”
帕特笑笑说没什么,兴致一来又问有没有什么经典曲目可以跟着一块儿弹唱,话一出口就后悔,他忘记岑今的歌喉有多‘惊艳’了。
眼见岑今兴起,帕特迅速将问题抛给安静不语的丁燳青,顶着岑今哀怨的晚娘脸干巴巴说:“……你推荐一首汉语歌,我跟着一起学……哈哈,一起学。”
岑今:“我可以教你。”
帕特:“怎么能劳烦你?丁先生就行。”
岑今不乐意:“你妒忌我?”他皱眉,压着声说:“没这必要,我不会抢你的饭碗,我又不准备出道当歌手。”
帕特抽搐着脸颊,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来来,你来。”
他把吉他递给岑今,岑今大方接过,有模有样拨弄琴弦,音还挺好听,就是听不出啥调,帕特起初不忿,渐渐严肃脸色,紧皱眉头,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赶紧问他弹的曲子叫什么。
岑今昂首挺胸:“我们华夏经典乐曲,《送别》。”
帕特一脸茫然。
丁燳青没能控制住嫌弃的表情和目光,岑今瞧见就不乐意地说:“你什么意思?”
丁燳青:“曲子是他国作曲,词才是华夏的。”
“是吗?”岑今有点惊讶,那么经典的一首歌呢,不过对他来说这首歌的歌词最重要,便对帕特说起歌词的意思:“我小学必学经典曲目,每个学期末告别以前的老师和同学都会唱这首歌。对我们华夏人来说,歌曲要讲究词和曲,哪个都不能或缺,词还要讲究信雅达,情感既要含蓄,又要浓烈得回味无穷。”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帕特一开始不怎么认真,仔细听下去却发现岑今说得有条有理,便同他讨论起来,偶尔能插.进一两句话,最后跟着一字一个音地学歌词。
丁燳青接过岑今说到兴起时递过来的吉他,先拨弄几个音,有点不适合抒情的曲子,但也只能将就,便弹起《送别》的曲子。
帕特一听曲子就知道原曲,大概百年前创作出来的曲子,在欧美音乐圈也是经典,配上岑今的讲解和怅然豁达的歌词,倒有了别样的新感受。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学歌中度过,帕特的语言天赋绝佳,很快掌握歌词,唱得有模有样。
与此同时,岑今察觉异样:“那个莱妮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
丁燳青舒出一口气说道:“我刚才就想说了,我们一直在这片峡谷徘徊。车厢里有一些乘客的行为、语言像制定好的程序,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在列车开过某一节轨道时,有些人呈现恐怖的死相。”
岑今想到什么,“艹,不会吧。”
丁燳青:“恭喜,我们中招了,先登录论坛打卡,找找有没有离开的方法。”
岑今拿起手机试了两下,瞄了眼丁燳青:“没信号了。”
丁燳青一时无言。
帕特小心翼翼瞄两人:“出事了?”
岑今深呼吸:“出了点小事。”当即跳起,踩在座椅上小心观望列车其他人:“别担心,我们会解决,你别乱跑就行。”
丁燳青抽出随身携带的唐刀,岑今摊开手掌:“我行李里有一盒子,里面有把拆开的斩马.刀,帮我拿出来——快,你在外边比较方便。”
黄毛支使人太理所当然,丁燳青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便从上面拿行李,翻找出一个半人高的古朴木盒子递给他。
岑今背在身上,而行李里还有他的配.枪和合法持/枪证,两样都是他用惯了武.器,上回没带进幽灵船主要是排查太严,连把切水果的刀都不准带上船,反观列车安检没那么严格,让他蒙混着带进来,刚好派上用场。
“先找个对幽灵列车熟悉的人问清情况,再对症下药。”
“找谁?”岑今问。
“金发莱妮。”
无聊的黄毛望着他们找到准备摸进最后一节车厢的金发莱妮,在里面发现装满残肢的瓶瓶罐罐和一家四口,轻而易举知道他们是诡的身份。
从他们口中知道幽灵列车的辛秘,得知列车全体幽灵生前死后都受屠宰之家迫害,两人便决定擒贼先擒王,准备弄死屠宰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