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见到古灵这般,一时也不说话了,站在一边阴着脸。
小树哭了好一会才好,躲在老爷子怀里直抽泣,老爷子看看一屋子的子女儿孙,道“老二家的,你到底想咋地?
你别总是不服气,你看看大房和三房孩子的品性,哥哥替妹妹出头,姐姐替弟弟挨打,你嫌弃小树说话难听,你倒是擦亮了你自己的眼,好好看看你家的孩子啊”
罗氏一听老爷子这话顿时语塞,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但就算这样她也不允许有人能拿出来说。
本来刚一开始是她挑剔才耽误芍药的婚事,可是后来她闺女的名声也不知道咋地就不大好,如今17岁多了愣是没人上门提亲,媒婆她也找了,也是没信儿。
二林的媳妇马氏低着头撇撇嘴,被二林瞧见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把头压低。
“这,咱今天不是说这事的,您老不能一直偏袒着大房和三房,要不是小七藏私又只帮衬大房,我今个能气得糊涂了吗?”
古灵早从小树那知道了上午的事,然后问罗氏道“二婶这话我不明白,什么叫我藏私,只帮衬大房?”
“你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看不上我姐,将那新绣法只教了迎春姐,迎春姐还说是她自己琢磨的”杜鹃见到自己娘吃瘪,赶紧插嘴道。
“新绣法?啥新绣法?你又偷偷进我屋翻东西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研究了新绣法”古灵冷冷的看着杜鹃,这一次老账新账一起算。
“你,你说啥,你把话说清楚”罗氏一听古灵的话,脸就黑了。
“二婶真的让我说吗?那好,两年前杜鹃就偷偷进过我的屋子,将我的新头绳拿走了,为了这事我娘还揍了我,因为我说东西丢了,她不信;
去年,杜鹃进我屋,吃了我奶给我的三块马蹄糕,那是二嫂回门带回来的,家里的孩子都有;
前两个月……”
“胡说,你敢冤枉我闺女偷东西,我打死你”罗氏一听古灵还要说,立马就急眼了,抬手就要打古灵。
杜鹃手不干净爱拿东西,她管教过,但是这孩子就这毛病治不了,她也头痛。如今被拿到明面上来说道,这偷盗之名在古代最是败坏名声,也最是令人不齿的,甚至比不贞洁还要严重。所以罗氏听到古灵一桩桩、一件件将杜鹃偷东西的事实摆出来,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小七没胡说,杜鹃吃马蹄糕是我亲眼看见的,正好那天我在老婶那,我亲眼看见她进屋拿的东西。还有小七说得另外几件事,我也是亲眼见到过,小七可没有冤枉她”马氏突然抬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屋里人,又是一片寂静。
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只不过平日是给二房留了脸面不计较而已,毕竟是在家里,也就当她是孩子,拿就拿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私下里说过杜鹃。
杜鹃什么样,家里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对于罗氏的发难,屋内的大多数人是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