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夫人可就没他这么好的定性了,从宋祁渊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就不停地往宋祁渊身后瞟,不是说渊儿带回来了一位姑娘吗?那姑娘呢?怎么没一起跟过来?
“渊儿,那姑娘呢?”秋水月向来不喜欢走宋梽那一套迂回的法子,她喜欢直来直往,有啥说出来便是。
于是,宋梽茶也不喝了,茶杯随便往桌上一扔,同秋水月一道,期盼的看着着宋祁渊。
对啊,那姑娘呢?怎么不带过来一起瞧瞧,不知道他们盼儿媳妇儿盼了多少年了吗?
宋祁渊面对着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一丝压力,只觉得无语,便道:“你们这样,会吓着她的。”
“对对对,有道理。”宋梽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坐好,重新拿起那杯茶,又是一副与世无争,我最温柔的模样。
秋水月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渊儿,你不会是还没得到那姑娘的心吧?”然后转身又将宋梽手中的那杯茶拿了下来“你喝茶喝傻了吧,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说吓到那姑娘,有这小子在,还轮得到我们?”
“有道理。”宋梽眼珠子一转,摸了摸他那并不存在的胡子,细细的思考了自家夫人的一番话,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儿子那气死人的功夫,在这龙泉帝国,他称第二,就没人敢居第一,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唉,儿媳妇儿的梦想,也不知在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实现了,唉,他的乖孙孙,什么时候才能与他见面啊,唉……
秋水月瞬间失去了与宋祁渊交谈的想法,“夫君,咱回去吧,大老远的赶过来,累死本宫了……”
“唉,夫人,回去吧……”
宋祁渊早就习惯了他爹娘那说变就变的脸,反正不管他们怎么变,都影响不到他的心情,好不容易把浅浅“骗”回了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鬼蝠的事情,还是得和他们商量,这件事,已经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萧洛浅虽被救了回来,看似在安稳的沉睡,实则,却沉浸在一个莫名其妙,却又悲伤无比的梦境之中。
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身后,是一群看不清脸,却狰狞又张牙舞爪的人,他们叫嚣着,让她去死,他们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一步一步地的倒退,她想反抗,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就连自己的身体,她都无法控制。
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控制住的提线木偶,预知自己的命运,却无法反抗,只能一步一步地,主动走进深渊,沉沦。
在她即将跌落深渊的那一刻,画面突然一转,来到了一片桃林,此时的桃花早就开落了,树上是累累的硕果,一个个桃红色的果子,粉嫩诱人。
这时,又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细细听来,能够听出有三个人,都是处在最美年华的少年少女,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清,却能清晰地听见笑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却能感染到萧洛浅,也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