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妹妹,你有没有办法阻止这桩婚事?”叶茗辰突然看向罗云意问道,毕竟她是高人子弟,脑子也转得快,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
“云意妹妹,你就帮帮廉三小姐吧!”雷战虎也一脸希冀地看向罗云意。
“皇上都已经下了赐婚圣旨,而且是为当朝太子赐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方法肯定是不行的,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这里可是皇权至上的古代,皇帝的圣旨那是一般人说说就能收回去的吗!
“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雷战虎猛地一捶桌子。
“廉国公是绝对不会让廉家的女儿嫁入太子府的,留给廉三小姐的路只有一条!”廉国公府一向不参与皇子争储之事,为了廉氏一族老廉国公也不会将廉家女儿嫁入太子府,叶染修认为廉三小姐就此不醒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叶染修的话让其他三人都沉默起来,他们都明白他说的仅有的一条路是什么,只是这样一来皇家和廉国公府也就有了间隙。
想着一位花季少女就因为一个有地位的色狼便香消玉殒,罗云意也有些于心不忍,再想想那日的老廉国公和廉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怕是世间最悲痛的一件事了。
“其实吧,也不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过这个方法如果真的成功,那位廉三小姐以后怕是不好找婆家!”罗云意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云意妹妹,你真的有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怕什么,只要廉三小姐不嫁给太子,以后要是没人娶她,我娶!”雷战虎转忧为喜地说道。
“战虎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看上人家廉三小姐了?”罗云意就觉得雷战虎对廉三小姐的事情反应过激。
“没——她喜欢的是修哥儿,又不是我!”雷战虎赶紧否认道,但罗云意听出他有些言不由衷。
“云意妹妹,你快说是什么办法?”叶茗辰好奇地问道,叶染修也看向了她。
“我听说当初廉国公府几次三番想要和梁王府结亲,但是老祖宗都没同意,这背后真正的原因好像是一位得道高僧为这位廉家三小姐算过命,说她命格不好,会影响夫家的气运,甚至连子孙后代都会受到影响,因此为了梁王府的将来考虑,这婚事才没成。这廉三小姐若是嫁进太子府,影响的可不止是夫家的气运,怕是大禹朝的国运都受其影响啊。”罗云意煞有其事地轻叹说道。
“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未听太爷爷说起过啊?”雷战虎和叶茗辰都一脸诧异地看向罗云意,只有叶染修抿嘴一笑,原来罗云意说的办法是这个,虽然损是损了点儿,说不定还真有效。
“修哥儿,真是这样吗?”雷战虎疑惑地又看向叶染修。
“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愿意娶廉三小姐吗?”叶染修不答反问道。
“我不信这个,只要她愿意嫁,我就愿意娶!”雷战虎不在乎地说道。
“你愿意姑母、姑父可未必愿意,他们就你一个儿子,而且想想你夭折的那两个哥哥,若是廉三小姐命格不好为真,为了雷家的香火,他们也不会让你同意这门婚事的。”叶茗辰眼珠子转了转,似乎也明白了罗云意的意思。
“我爹娘会同意的,而且小时候也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人命硬,却很有子女福,以后定是儿孙满堂。”雷战虎哈哈一笑说道。
“既然如此,就看皇上、太子和其他人愿不愿意信廉三小姐命格不好这件事情了。不过,还是应该事先问问廉国公的意思,毕竟一旦传言太厉害,廉三小姐的名声也算是毁了。”罗云意别有深意地说道。
说到底传言可不可信在于人心,若是太子一意孤行非娶廉三小姐,这个方法也是不奏效的,三人成虎,五人成章,罗云意不想最后婚事退了,廉三小姐的人生也彻底给毁了。
关于廉三小姐的事情罗云意没再多说,正好叶茗辰来了,卖铺子的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什么?你要卖福运街的铺子?云意妹妹,那可是风水宝街,卖了可惜!”叶茗辰的母亲在福运街也有一间嫁妆铺子,事实上司空潭负责的布坊就在福运街上,叶茗辰想不明白罗云意为何要把这街上的铺子卖掉。
“我也是受人所托!”罗云意便把沈宝儿求请之事对叶染修、雷战虎和叶茗辰三人说了。
“原来是忠信候夫人的嫁妆铺子,其实云意妹妹你可以自己买下来开店,依你的手段肯定稳赚不赔!”叶茗辰笑着说道。
“听长风说这铺子至少能卖二十万两,我可没那么多银子。”最重要的是罗云意没想过在京城开店,她只想尽快完成孝和帝交代的任务,顺便打听唐老头在六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能有麒麟钥匙的消息就更好了。
“天赐在军营里用不到银子,而且如果他知道这是他姐姐的嫁妆铺子,也一定不会收的。”对于沈天赐,叶染修多少也是了解的比在场的其他人多一些的。
“可我已经答应了沈家姐姐,而且她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铺子总要有人管着不是!”罗云意有些发愁地说道。
“云意妹妹,这个简单,我听说你以前就和忠信候夫人合作做生意,这次你们再合作一回不就行了,忠信候府的日子估计也不太好过!”叶茗辰和忠信候府的世子彭钊算是朋友,上次火烧玢阳公主盐场的就是他,事后忠信侯府为此可没少赔银子,才十三岁的彭钊被他那病爹打得屁股开花,现在还被关在府里不准外出呢。
“我再想想吧!”罗云意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罗云意就让玉婷骑快马出去了,而与此同时忠信候府门外已经停了好几辆满载物品行礼的马车。
“爹,母亲,你们就放心回西南,我在京城这边不会有事的!”彭钊一脸嬉笑地对着马车上的两个人说道。
“钊儿,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虽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喊“母亲”,沈宝儿多多少少还有些不习惯,但作为继室彭钊这个侯府未来的当家人并没有给她脸色看,反而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声“母亲”,虽然他年纪不大惹祸的本事不小,但本性还是善良的。
只是,侯府老夫人偏心二房,虽然也疼爱彭钊这个嫡孙,但二房居心不良,她担心彭钊在京城有危险。
“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人能把我怎么样的,放心吧!”彭钊知道沈宝儿担心什么,他才不怕二房的那些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要是惹恼了他,就别怪他使狠招下狠手,也就他爹顾念什么兄弟情义,这不被逼得离了京,兄弟,那也得看值不值得!
忠信候府的马车城门一开便缓缓往外驶去,到了城外官道口,一人一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此人正是玉婷。
“敢问侯夫人在哪辆马车上?”玉婷翻身下马问道。
“何事?”沈宝儿听到声音掀开了马车帘,见是玉婷,神色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