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样?”
“呵呵,我就学爹和娘当年私奔!”
听到罗勇峰这样说,罗云意脑门上都要出黑线了,她五哥就不能提出一些有建设性的办法吗?私奔?那可是下下策。
算了,她这个当妹妹的哪忍心自己的哥哥真得带人私奔,还是先找自己的爷爷罗良承谈谈吧。
“意姐儿,你就不要插手了,廉国公府是不会同意和罗家结亲的!”书房内,罗良承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严肃,其实他是气老廉国公廉立川是个老顽固。
“爷爷,为什么?您总要把原因说出来,不然五哥心里也会有疙瘩的!”罗云意并不想看到廉国公府和罗家有隔阂。
“这事说来话长,你应该还记得廉国公府那位英年早逝的世子爷廉立善吧?”罗良承看着她问道。
罗云意点点头,她当然记得了,那可是自己的爷爷唐老头,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罗良承告诉罗云意,当年他和廉立善、逍遥王爷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知道廉立善的心上人是魏家姑娘,只是先祖帝相中这位魏家姑娘做太子妃,哪怕明知当时身为太子的先帝和魏家姑娘都各自有喜欢的人,先祖帝还是做了棒打鸳鸯之事,而他就是被先祖帝利用的“棒”,在魏家姑娘和廉立善想要私奔离开的那天,他想办法把廉立善给拦了下来,更没想到巴雅会使计带走廉立善,更造成之后廉立善的死,也因此廉立川便恨上了罗良承。
“廉立川总觉得如果不是我当年拦住廉立善,他就可以带着魏家姑娘离开,也就不会死。”罗良承还有一些内情没对罗云意说,当年先祖帝一心要让魏家姑娘做太子妃,而且早就暗中派人监视廉立善两人,就算他不出面,廉立善也不会和魏家姑娘在一起的,甚至还会为廉家带来灾祸。
更何况,先祖帝是君,他是臣,自古忠义两难全,当时他也是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选择。
后悔吗?罗良承几十年来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忠君爱国、抛头颅洒热血他不后悔,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阻止廉立善和魏家姑娘在一起,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好友。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怎么能算在小辈人的身上,如果五哥和廉家七小姐是真心相爱,您和老国公爷还因为积怨反对,不是和当年先祖帝棒打鸳鸯是一样的吗?难道爷爷您想看到悲剧重演?”了解到原因之后的罗云意问道。
“当然不想,你爹和你娘的事情就已经警醒了我,所以只要是你们自己喜欢的,无论对方是谁,爷爷都支持!我也不是反对你五哥和廉家姑娘的婚事,我是气廉立川,赔礼道歉我都做了,他还是咄咄逼人不肯放下旧怨,那个犟脾气,我也是没办法!”罗良承说出了真心话。
原来是这样!罗云意想到了空间里的唐老头,说起来这件事情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因此到了晚上进入空间,罗云意就将此事告诉了他。
唐老头听完罗云意的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他没想到自己作为廉立善消失之后,会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带去那么多的痛苦和麻烦,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尽一切的努力让他们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自己现在是被困在空间里的灵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丫头,你五哥还有那个什么彭世子,人怎么样?你确定他们婚后不会欺负你两个姐姐?”唐老头以一种十分郑重的语气问罗云意。
“爷爷,我五哥和彭钊虽然年轻气盛一些,但和他们相处下来,我觉得他们两个都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廉家两位姐姐都很上心,忠信侯府后宅是有一些复杂,不过我看瑾儿姐姐很聪明,应该难不倒她。”罗云意实话实话道。
“那好,你得答应爷爷,好好照顾廉家人,他们都是爷爷的亲人,我希望你也能把他们当成亲人看待。这两桩婚事你一定要帮忙促成,至于川哥儿,他最大的爱好除了吃就是收藏珍贵字画,你手里不是有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吗?川哥儿只要看到这幅画,你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唐老头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的。
罗云意画技了得,哪怕是临摹的作品那也是一等一的名家画作,更何况大禹朝可没什么《清明上河图》,只要罗云意让廉立川看到这幅惊世画作,这两桩婚事准成。
罗云意见唐老头这样说便回了别墅自己的书房,在角落里扒拉出三幅画,这三幅画都是她锻炼自己耐心时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其中一幅是完整的,另外两幅则是将《清明上河图》分为了上下两卷,想了想,罗云意拿着一分为二的两幅画出了空间。
腊月二十六,当人们都在为新年做各种准备的时候,听书茶楼也变得愈加热闹,尤其是今天要在茶楼里举办一场书画品鉴大会,而举办人正是汝南郡王府的世子叶茗辰。
听书茶楼二层雅间里,叶茗辰一直盯着站在罗云意身后的两个丫鬟谷雨、夏至看,确切地说是盯着她们两人手里的画筒,而且盯着看的还不止他一个,坐在罗云意两旁的罗勇峰和彭钊也是眼睛不离画筒。
“意姐儿,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惊世画作?”罗勇峰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说不定这里面的画关乎他后半生的幸福。
“急什么,等会儿就知道了!”罗云意笑着卖了个关子。
“云意妹妹,今天该请的、能请的,我可都给你请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忘!”叶铭辰笑嘻嘻地说道。
“放心吧,后天你会收到罗家送去的年礼!”罗云意说道。
大禹朝京城一带流行腊月二十八到除夕这天给亲戚朋友送年礼,叶茗辰自从吃了一小坛罗云意从东南带回来的海酱就开始念念不忘,他知道罗云意这次回来可带了两马车的海酱,正好罗云意有事情求他帮忙,他还不趁机多要两坛。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找叶茗辰,说是各方人士都已经到齐,品鉴大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吧,开始吧,先把这幅画拿出去!”叶茗辰从逍遥王爷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一副名家字画,本来是打算作为年礼送给自己的岳丈大人王谦王大学士的,不过今天先拿出来抛砖引玉,要是能寻到更好的字画就最好了。
“好一副巡海远洋晚景图,画色瑰丽绚烂,倒是难得一见,只是这画师之名没听过!”叶茗辰让人拿出来的画一展示出来就得到在场文人墨客的赞叹和青睐。
“画师之名有什么重要,只要画好,哪怕是乡野村夫所画也是无价之宝!”听书茶楼二楼栏杆处站着一位头戴紫玉金冠的老者,在场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但也有人知道此人便是才会京中的逍遥王爷。
“王爷说的是!”就在这时,年乙庸和王谦、林明辉三人也走了出来,三人同时看向留下的画作,虽然离得远,但也可看出楼下展出的这一张画的确不凡。
接下来,又有不少人拿出自家珍藏的书画供大家品鉴,若是年乙庸几人说一声不错,画的主人便极为高兴,要知道能被当朝大学士肯定的画作,其价也会跟着增高的。
“这——这难道是怀山隐士所画的《赏梅图》?”突然,有人对着刚刚展看的一副画惊呼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