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元仲和玉净来了!”罗云意和叶染修从茶馆走出来的时候,夏至走到她面前回道。
罗云意一行人从峪州出发的时候便先给元仲和玉净传了消息,两个人从兴岭县早早便来了府城等候,刚才听百姓们说知府大人接到了封主令,郑家小公子的事情要押后再审,他们便知道罗云意已经到了府城内。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因为郑晨的事情,他们可能要在房州府城多呆两天了,罗云意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姑娘,城内有咱们的铺子,铺子后面有两进的院落,姑娘和王爷可以先住到那里去!”元仲和玉净来到之后,玉净便对罗云意说道。
“行,就先去铺子吧!”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罗家在府城开得布坊后院,而此时罗勇峰已经先去见了郑源,与他在府中密谈许久之后,便来到了布坊找罗云意和叶染修。
“意姐儿,听说你来了,郑伯伯和戚伯母都很高兴,不过为了稳住晁治,他们暂时还不能来见你,我也去见了房州知府,他说整件事情从大禹朝律法上来说,晁瑞鹏是咎由自取,郑晨是救人自卫,他和风华楼的那几个姑娘都应该是无罪的。”对于郑晨的事情,罗勇峰还是很上心的,毕竟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既然知府都这样说了,他按照律法来办就是,怎么还让郑伯伯杀郑晨?”罗云意带些疑惑地看向罗勇峰道。
听他的意思,这房州知府也不是个糊涂官,既然案件如此清晰明白,为什么不能爽快地结案呢?!
“这还不是因为晁治这个城防营统领,这些年他在房州作威作福,连郑伯伯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房州知府了!”罗勇峰有些气愤地说道。
现在房州可是罗云意这个清平公主的封地,晁治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霸,此人不除,房州百姓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过一个小小的城防营统领,这晁治还能翻了天!”罗云意冷哼一声。
“晁治在这里有持无恐除了他手里握有城防营的兵马,应该还和房州此地的守备大营主帅范由有关。”叶染修对罗云意说道。
自从房州三山十八寨的山匪被灭之后,朝廷便在房州建立了守备大营,里面的兵士有一半都是当初归顺朝廷的山匪,另外一半大多也都是从此地百姓家中征收的壮丁。
现在守备大营的主帅是范由,此人本是郑源一手提拔起来的勇猛悍将,没想到这几年他被晁治拉拢过去,已经站在了郑源的对立面。
“守备大营现在有多少兵马?”房州现在虽然是自己的封地,之前自己也在房州待过,但罗云意对于房州各方情况其实了解的并不深。
“郑伯伯说,现在晁治手里的城防营有三万兵马,而守备大营有近六万兵马,晁治和范由加起来近十万可调动的兵马,他这个永岭总兵手里勉强算起来有一万兵马,双方兵马实力相差太大了,所以他才没有轻举妄动!”郑源似乎猜到罗云意会问这些一样,已经提前将城防营和守备大营的情况告诉了罗勇峰。
“这么多人——”罗云意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是此时晁治和范由联手,还真是不好对付。
“意儿不用担心,晁治和范由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一下子调动这么多人,除非他们想要九族尽灭!”叶染修冷声说道。
没有皇帝的命令,无论是晁治还是范由即便身为统领和主帅也是不能轻易动兵的,否则便等同造反,是要诛其九族的。
“留着这两个祸害在房州,我怎么都觉得不安心!”虽然还没机会见过晁治和范由,但罗云意对于他们的印象已经很差了。
“回京的时间还充足,我帮你把他们换掉?”叶染修带着笑意地看向罗云意询问道。
“换掉?朝廷命官可以轻易换掉吗?”罗云意也只是顺嘴一说,真要对付晁治和范由,她可不能草率。
“只要意儿想,当然可以!”叶染修笑道。
不过是一个偏远州府的城防营统领和还不成气候的守备大营主帅,叶染修根本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但现在他们的存在让罗云意觉得不舒服,他就要考虑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除掉了。
“如果他们在房州给百姓带来危险和灾祸,我觉得不能再留他们在此地,至少也不能让他们手里有那么大的权力,一旦小毒瘤长成大毒瘤,再除掉就要费劲多了,还不如趁他们有所顾忌的时候,将这些毒瘤给割掉!”罗云意果决地说道。
那晁瑞鹏在房州到处作恶,晁治身为他的父亲却不多加管教,纵子行凶这一条就足以撤了他的统领之位,更何况自己刚刚进府城没多久,就听到了不少百姓对晁家的怨言,想来这晁治在房州也不得人心,此人绝对不能继续留他在这里。
至于守备大营的主帅范由,他若是和晁治一丘之貉,那么自己这个封主不介意一起办了他们。
“意姐儿你说的没错,郑伯伯现在手里有不少这些年晁治和范由做恶事的证据,原本他想把这些都上交给朝廷,然后让皇上处置两人的,现在你来了,他说这些证据都可以交给你这个封主!”罗勇峰对罗云意笑着说道。
“有证据那就名正言顺好办多了,只是咱们现在刚到房州,不能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要是逼得晁治和范由狗急跳墙,那就不太好了!”罗云意想了一下说道。
“我可以用最快一天的时间从峪州、覃州、稌州调来二十万兵马,晁治和范由就算真的动兵,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叶染修这话是让罗云意根本不用担心房州的安危,有他在,房州不会有事。
“叶染修,你应该很清楚这对敌的上上策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晁治和范由这两颗毒瘤割掉,对于房州百姓才是最好的,所以咱们能不动刀就不动,免得人心惶惶的,反而不好。”罗云意不喜欢打仗,也不喜欢制造战争,如果能采用更为和平的方式解决,那么是最好的。
“那意儿你打算怎么办?”叶染修笑着看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