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癞蛤蟆的嘴,跟它身形有得一拼。
“且,每处沼泽地,最少都会有两只黑蛤蟆在住。”少年继续道。
“除了春季时,黑蛤蟆会自动上岸,其余大多数时间,它们都待在沼泽地里哪也不去,却也饿不死,奇怪的很。”少年疑惑不解地撇了撇嘴。
“不奇怪,既然黑蛤蟆都能在沼泽地生存,自然而然,别的微生物也可以。”或者,守株待兔也可以。
“微生物是什么?”少年不懂就问。
“食物链低端的小生物,大虫吃小虫,黑蛤蟆吃了它们自然就能饱。”温月不觉为奇道。
“食物链是什么?”
少年十万个为什么,每次只要温月嘴里蹦出新鲜词,他就会刨根问底,直问到明了确切才收声。
“一根绳子,末端绑了一只老鼠,往后一截绑了蛇,再往后绑了老鹰,最后拿起绳子的是人,人吃鹰,鹰吃蛇,蛇吃鼠。”温月尽可能的找出类似形容。
“老鼠是低端生物?”少年尤似懂了些许,又好像不太肯定,云里雾里。
“在上面的简易食物链中,可以这么说。”温月点点头。
话落。
正在步行的三人闻声,同时转脸看向她,包括族长大人,即便他深邃的目光中,有些自带的凉意,但不可否认的是,惊奇与欣赏较多。
在又解释了好一番各种各样,衍生出来的杂七杂八问题后,温月的耳根子终于清净。
也终于能再继续了解,她还未完全知晓习性的黑蛤蟆。
然而,她还未开口……
“姐姐,前面就是沼泽地了,你快走到我身后去,我挡着你!”
少年入戏太深,说着便一个快步越过温月,打算挡着她,遮住她容颜不外漏,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滚!”
族长大人面沉似冰,声音如霜。
当他是死的吗,他的实力又不是豆腐渣,他的人何需别人来保护!
“姐夫,姐夫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那个叫着急啊,险些急红了眼,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道要他说:姐夫你和姐姐一样,都长得祸国殃民太妖孽,容易被掳,所以还是自觉点儿,不要冒头的好。
除非找死,否则他才不会脑子短路去说!
“小北,前方就是沼泽地?”
温月望着面前不远的大草原,不对,是绿草稀稀疏疏一片的绿草地,绿草地安静得如同沉睡的巨兽,只听风声。
若是不了解,或是从未见过的人,见此倒是非常有可能,会将此地误以为是无害的大草原,毕竟它们之间的差距,从远处看也就只有疏密之分。
“没错,前面就是,姐姐你别看那草儿长得挺好,别看它表面看起来啥事都没,风平浪静,但只要你一个不小心,一个脚步踏上去……”
那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温月脸色一凝,她自是知道踩下去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极限下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施救难如登天。
但。
“黑蛤蟆呢?”……疑惑声。
不是说会有庞然大物癞蛤蟆,哦不,黑蛤蟆来着,此刻在哪儿,怎么没见着?
温月微凝着神色,狐疑打量起前方半浮沉草地,美目间有着三分好奇,两分惊喜,以及五分探寻之明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