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口,扬手一挥,散开了雾气,留下了一脸懵逼吃瓜群众和一脸懵逼的白月莹。
门口,北宫千秋看着灰头土脸的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干净的马车,叹了一口气,瞬间转身,带着楚姣杏徒步而行。
楚姣杏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条水绳,与北宫千秋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无法快步或缓步,前进或后退,蹙眉看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干嘛!”
“我世子府上从未养过那么脏的丫头。”北宫千秋嫌弃道。
原来是洁癖症犯了……楚姣杏转了转桃花眸,露出猥琐的笑意:“所以,你可以把我赶出府了。”
北宫千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也可以杀了你。”
楚姣杏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脏土,理直气壮道:“你敢碰我么?”
北宫千秋轻轻勾起唇角,从那水绳中抽出三粒小水珠,在手上凝成了冰刀,迅速刺向左边的围墙。
冰刀扎破了坚固的墙,深深刺了进去,列出了几道裂缝,然后融化成水,从裂缝渗进,消失无踪,墙上只留下了三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楚姣杏顿时目瞪口呆,天哪,这是什么神功?!她要是学会了,岂不是天下无敌!
难怪从未见到北宫千秋用过什么武器,原来这家伙会操控水,这无论是被热水烫,或被冰刀扎,都能悄无声息地致命!
北宫千秋轻轻勾起唇角,手掌一收,她手腕的手绳又小了些,道:“杀你,不需要碰你。”
楚姣杏怔住,冷汗直冒,尴尬笑道:“老板英明神武,实乃我辈之楷模!”
语落,身边走过一辆马车,楚姣杏瞄了一眼,好像是白月莹的马车。
大概是回家换衣服了。
击鞠场外附近,一棵紫藤萝树正盛开着花,簇簇团团,十分精美。
树下,楚姣梨眸光暗淡且迷茫,她一手扶在树上,微微攒紧。
脑海中浮现的是北宫腾霄直率表达着的爱意,她心头一软,她颤抖地将右手上的袖子扯了下来,露出光滑白皙的手臂,指腹轻轻摸了摸原来存在守宫砂的地方,脑海中顿时又浮现出赵员外恶心的嘴脸,一阵恶寒,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身子,流下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楚府要把她卖了!若她不是现下这般残花败柳,又何必躲闪太子殿下的爱!
她双手用力扯着头发,啜泣起来。
“看来你要飞上枝头了。”
闻言,楚姣梨的眼睛蓦地瞪大,眼角滑落一滴绝望的泪水,这是噩梦的声音!
转头,见那一身华服的杨氏,露着伪善的笑意,眼底充满杀意。
她条件反射地恐惧了起来,颤抖站起,靠着树,话语颤抖:“你把我卖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关系?!”杨氏提高了嗓音,徐步走到她面前,“这些年来,楚家供你吃供你喝,没有我们,你早就饿死了!”
“你是差点饿死我!”楚姣梨半颤半吼,紧紧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