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呀,到了哪个派系也只会成为一个寄生虫,做事时他们躲在一边,分好处时却比谁都积极!”
格雷兹洛夫一下子就傻眼了。
他没想到王业竟然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
确实,上次在杜马大会上,“批判”那些被霍夫琴科挖了墙角或者人心浮动的成员时,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可问题是,这种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更别说这样的人,才是各个派系中占大多数的那种。
而所谓“为了崇高理想,为国为民”的人,别说是少数了,估计全杜马四百五十位议员中,扒拉扒拉,能找出来一巴掌那么多吗……
要是第一派系只留下这样“纯粹”的成员,那可能都没人了,就连格雷兹洛夫自己都要被剔除出去了。
但这话他也不能说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王业,嘴唇动了几下,都没说出来什么。
毕竟是老狐狸,格雷兹洛夫脑子急转,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嘿嘿一笑,伸手松了松有点勒脖子的领带,松了口气后说道:
“开除他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口头上说一下而已,并没有在实质上做出什么损害派系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人开除吧。
不过我听说你们第三派系最近在招人,说起来这也是好事,扩大派系力量,这可是你这做党魁的首要职责。
可是你可别忘了,我们前几天刚在杜马大会上发布过联合声明的,反对挖别的派系的墙角,所以你们应该不会接收别的派系的成员吧!”
格雷兹洛夫这是“学”王业,你不是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嘛,那我也拿你说过的话,来堵你派系扩充的路子!
只要王业今天在他面前做了表态,明确说不会招收第一派系的成员,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他回头就会在派系内帮着“
宣传”一下,说自己已经和第三派系党魁米哈伊尔达成协议,双方互不挖人,也不允许成员跳槽。
这样一来,不就把隐患给解决掉了嘛。
可惜,他想得挺美的,可王业并没有上他的当!
王业微微一笑,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满脸疑惑地反问了一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格雷兹洛夫一下就急了,这小子难道要装疯卖傻,说过的话不承认不成?!
还没等他质问呢,王业又补充道:
“互不挖人确实说过,但是你后面那半句,不允许别的派系成员跳槽,这话我可没说吧。
保持各派系人员的正常流动,只要不是互相恶意挖墙脚,这是一件好事呀。
要是我们派系的某位成员,感觉自己的理念发生了变化,或者感觉派系内氛围不适合他,要去转投你们派系,那我不但不会阻拦,反而会亲自写推荐信,把他换送到你们派系呢。”
格雷兹洛夫一下子就哑巴了,因为王业说得确实没问题。
各派系人员正常流动,这也是惯例,以往就发生过很多次,也没见人说过什么。
前一段他们谴责霍夫琴科,只是因为那不属于正常流动,而是霍夫琴科主动出击,用利益去诱惑别人,挖别的派系墙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