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鹜不在,府里的男丁只有东方永。
东方永的屋子里,一地的酒瓶。
他丢了箱子,又被狈狼雇佣兵团给赶了出来,这几日都在府中喝闷酒。
“褚玉院的事,与我何干。”
东方永懒洋洋道。
顺亲王府的事,他都懒得管。
这里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不用付钱的客栈罢了。
“三弟,你怎么这么糊涂。褚玉院的那位,虽然对我们不怎么的,可好歹是嫡出,往后我们都要仰仗他。”
明月郡主和东方永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明月,是你糊涂还是我糊涂,你指望褚玉院的那一对母子?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我看顺亲王府,到了东方春那一代,也是到头了。”
东方永嗤笑道。
“你胡说些什么。东方春好歹也是你我的弟弟,和我们流了一半相同的血,你总不能让一个外人欺到我们东方家头上来?”
明月郡主说着,上前夺去了东方永的酒瓶。
“凤白泠嫁进来才几天,就仗着自己是长嫂,赶走了纳兰纯。我听说,纳兰姑娘在尼姑庵过的可不好,受尽了白眼。”
这些事,还是明月郡主听安阳郡主说的,说是昨日安阳郡主去尼姑庵上香,看到的。
纳兰纯就是东方永的痛处,一提到她,他酒也不喝了,一脸的怒容。
“那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独孤鹜我收拾不了,一个凤白泠,我就不信我都对付不了。”
东方永阔步走出了院落。
明月郡主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褚玉院里,东方春被凤白泠抽了十鞭,屁股上皮开肉绽,哭闹不止。
顺亲王妃抱着东方春,一句我的心肝儿,一句我的儿啊。
凤白泠束手站在一旁,独孤小锦正在给黑电抹药。
安阳郡主偷眼去看院门,明月怎么还没带着东方永来,东方永已经凝聚了武极印,不愁对付不了凤白泠。
“家门不幸啊,凤白泠你辱骂婆婆,还殴打小叔子,如此恶妇,我顺亲王府容你不得,我一定要让独孤鹜休了你,亲王府没有这样的儿媳妇。他若是不休她,我就去死,我看他要怎么面对九泉之下死去的列祖列宗。”
顺亲王妃干嚎着,任凭明霞郡主怎么劝都不抵事。
独孤小锦暗道。
顺亲王妃这一套词,他都已经会背了。
每次,亲王妃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是这一套。
父王最讨厌女人聒噪哭闹,为了息事宁人,每次也就妥协了,他不禁有些担心母妃。
独孤小锦是个洞察力很强的孩子,凤小鲤还一心期盼着娘娘和爹爹生出小小锦和小小鲤,可是他却已经发现了,父王和母妃没睡在一起。
父王这几日,书房的灯都很晚熄,书房里还有收拾好的被褥,父王和母妃不睡在一起,那就是感情不好。
父王不会因此,真的休了母妃吧?
“你要去死,我不拦着。你要是死了,我就住你的亲王府,花光亲王府的钱,天天打你的儿子,还一分嫁妆都不给明霞,让她当一辈子老姑娘。”
凤白泠干笑了两声,我就不信,这样你敢去死。
独孤小锦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顺亲王妃的干嚎声,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东方春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母妃,你不要死,你要死了,她会打死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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