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吗?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或许,就是这份逻辑矛盾和绝望,让当年的我陷入了疯狂。
最终,我在地下世界寻觅到律法之力,这是我给自己找到的答案。
“人是本能是靠不住的,既然道德无法约束,就让律法来,我们划下一条条规则,如果人人都能遵守的话,或许就能消除这份永恒的斗争。”
其实,我的行为,和华夏最初的法家一般无二,正是春秋战国的乱世,才让法家的大贤们开始寻求“不期修古,不法常可”的救世之道。
每个时代的法律都是不一样的,那是因为时代需要的法律不一样。
“就是因为道德和自我约束不管用了,我们才需要自我束缚的绳索。”
法律并没有多多么神圣,他只是一些人为制造的绳子和锁链,束缚人“好利恶害”、“就利避害”的本性,了不起高明者再加上“糖果”的诱惑,让守法者获得一点优待。
这是一种可能,一种缥缈的可能,却有一份近乎不可能被攻破的难关。
这个有神明存在的世界,要让所有人都被这锁链束缚,就必须有超越神祗的公平审判者。
若那些神明能够随随便便开绿灯,那这份束缚,不仅会变得毫无意义,还会变成暴政的手段。
值得庆幸的是,艾耶被这份可能性打动了,无眠者的登神成功,让这份“可能性”化作了可能,最终,在经历了很多很多,付出了很多很多之后,冥府和死后的审判者世界成功了。
终有一天,灵魂不在步入神国,而归入冥府,评判他们的不再是为神祗的奉献和牺牲,而是个人的品行和善恶,那么,仇恨的齿轮就会被卡主。
终有一天,人人畏惧死后的审判,真正正视自己言行的后果,或许,也就消除了战争。
当然,这只是一份可能性,但已经是我的极限。
而在冥府已经成型的现在,秩序侧和混沌侧的圣战狂热分子,就很碍眼了,只有有他们继续煽动战争,那么,圣战还是无法停下,一切牺牲都毫无意义。
甚至,在急于变革的我眼中,那些旧时代的神国式神明,都很碍眼…
所以,我们一直在寻觅机会,尽可能的铲除旧时代的存在,将这次圣战变成最后一次。
但这个时候,有人却提供了另外一份选择。
“打开这个位面的屏障,彻底根除圣战的必要性,一切不都结束了吗?”
这段时间,卡文斯的话语和行为,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徘徊。
能够结束?卡文斯的做法是正确的?比起我这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的“可能”,或许这个选择见效更快,牺牲更少。
“就算外面是可怕的位面入侵者,但至少在强敌面前,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所有种族会停止内战吧。或许,凭借这份契机,在两位女神都不继续惹事的当下,可以形成一份颇为有效的沟通联合机制,当年二战后,也是同盟国干翻了轴心国,才有了联合国的诞生。”
或许,我这种人说的好听一点,叫做谨慎小心,说难听一点,就叫想太多睡不好,容易秃…咳咳,罗兰是很强的,罗兰一点都不秃。
但在反复辨识、分析、比较之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份心思。
原因?说起来很可笑,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的,反而是前世的记忆。
“那个地球可没有什么神祗和圣战,还不是一样隔个几十年把肠子都打出来了吗?真的打开这个世界的封闭就能解决问题吗?我看未必,我的方法虽然见效慢,但却能够起到实实在在的作用。至少在那个世界法制观念普及,联合国提供了一定的武力威慑后,情况还是稍微改善了一点的。”
“若打开封锁,只是让这份仇恨连锁换了一个环境,进入了更大的舞台,引进了更多的竞争种族,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胜利者永远只会有一个,失败者会更多吧。”
在反复辨识之后,我还是决定拒绝卡文斯的提议,而对他本人的亲近理解,反而让我坚定了斗争到底的决心。
“卡文斯,从头到尾大概只是为了玩的开心吧,这个舞台太小憋着慌了,换个更大的舞台一起嗨,‘玩砸了怎么办?没啥,过程开心就行了’,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把世界的未来交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