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无语的呲开嘴。这老头着实眼瞎,竟然敢叫伊椀这活了数百年的修仙士女娃?!人家当你祖奶奶都没有问题了喂!
“咦,不对啊,肖墨怎么还没动静?”他走过伊椀放置头颅的那一侧,一双有些皱巴的大掌扯过肖墨的手腕,眉头锁起。
虽然脉搏有些气虚,但也还是跳的与常人无异,按理说,这两人不应该同时醒来吗?
球球蹦跶过去,轻轻“叽”了一下,似乎在告诉他,不必担心。
老头一双眼在它身上打了个转,浊冉中透出锐利的光,不消一会,他又抚上长须,尽力露出慈眉善目的笑:“你这小家伙,料想也不会骗我这老头子。”
它背上莫名激出些疙瘩来。这老头,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气场倒还挺足。如不是跟阎王爷面前打过几次照面的,也不能这般淡定啊,不仅在他侄儿晕死了后还有心思研究那副阴阳图,现在,还明里暗里说话带着意味。
“好了,我还要去照料一下公主的身体,看看那蛊解干净了没有。”他笑眯眯道,而后哈气抹了把头顶乱发,扬长而去。
它眯了圆溜溜眼睛。解蛊者,半条命,其实已经掐在阎王爷那了。
“伊椀......是时候醒了......”
她于混沌中,闷闷做出回应:“为何?”
“他......需要你。”
她一下意识回春,只觉得掌心有些泛痒。
“你怎么还不醒啊,没人给本白泽顺毛,我背上虱子都要出来了......”这孩童般地声音,满满牢骚。
她憋了笑,故意还是没有动静。
“我跟你说哦,你再不醒,你这苦心栽培的徒儿,怕是要熬不过这两日了。”它自娱自乐在伊椀手心蹭了蹭,又正要换个腹部,忽然一股失重感传来,它噗通一下,已经摔到了床缝边,它急忙用蹄子勾住,才没重重掉下去。
它瞪了眼,正要巡查是何人偷袭于它,就见一张脸迅速朝它放大,“你说什么?”
它小喉咙咕咕一响,眼珠子里便是这么一番全貌:这人顶着张清浅万年的脸,行为上却像个孩子般,两手随意撑在床上,跪趴着与它对视,一双眼,无比透亮。
好.....好个反差萌。嘤嘤嘤,原谅它更喜欢了呢。
伊椀见它半天也只是眼里冒着粉红,指尖便拎起它后颈,语气染了些焦灼,“我知道你已能人语,快说,肖墨它怎么了?”
“也没什么,”它清清嗓子,“就是这阴阳图是动用了他心底欲望做的幻境,所以消耗他的意志力要多些,本来也没啥,但是他现在这身子骨不过金丹初期修为,再加上魔气作祟,消磨气血,他怕是不能熬过去。”
“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果然是她一贯干净利落作风,球球只好一瘪嘴,“凤栖山有处秘境,生长着一株千年灵葵,不仅能助人增长天地精气,也能化解一些魔气。毕竟肖墨这情况比较复杂,一般灵丹是救不了他的,包括他怀里一直藏着的那颗离陨丹哦。”
伊椀差点想翻白眼,敢情他护了这么久的一颗灵丹,对他这体质还没用——真不愧是魔选之子啊,怎么样都是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