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什么!”他才将伤口的血止住,起身便发现这女人已经开始在脱外袍,迅速将头别过去,“你能不能知点羞耻!”
伊椀差点气的将外袍呼他脸上,热都要热死了,还讲什么脸皮,再说了,她才脱了个袍子,又不是已经在他面前裸奔了,什么人啊,明明是个妖王之子,身边女人定是不少,怎么搞得跟个禁欲先生似的。
他发尖的耳朵还是敏锐的听到了衣服依旧摩擦的声音,那、那女人,不会已经......
“你不热啊?”伊椀是越脱越舒服,直到只剩下抹胸和亵衣了,她才住了手,这里好歹有个男的,得给他点面子。
他却将头别的更加过去,几乎要和肩膀呈现出反向九十度来。
真不愧是化形的,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也能做出来。伊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啧啧做叹的同时,也注意到他额头的汗已经大颗大颗向下滑去,没入了深色的领口,有水汽从他脚底也蒸腾起来。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伊椀懒得理他,还是一心一意往地上看去。寻了好一会,才见离了他距离不远,就有数缕根茎在被灼枯了的草堆总若隐若现,她懒懒走近他,手指从他胸前擦过,语气透着打趣:“真不热?”
他立马移开身子,目光只是在她肩头打转,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让灰色长耳兔吓得愈发贴紧伊椀的脖颈,声音抖得厉害:“我的娘啊......我怎么这么命苦......”
伊椀强忍住痒意,走上他原本所立之处,将手负起,指尖在背后溢出灵力,将那草堆中的东西缓缓勾起。
“你为何非要她妖丹不可?”她边问,边已经将掌心一收。
“这与你无关。”他说话间带出些炽热的鼻息。
看他脸颊也生了些绯红,料想也是挨不住这越发上升的温度了。伊椀轻轻勾起唇角,忽然又一僵,整个脑瓜子顿时要炸得冲出云霄去。要命啊!这灵葵怎么跟团火一样!
扶奕却已经伸手,朝她肩头抓来。
“该死!”她低骂一声,正想将这兔子送出去一了百了,好把手里这灵葵护住,地面就跟被人按下了什么机关一样,骤然温度拔高,烫得她直呼气,脑袋也缺氧晕的厉害。
他倏尔收回手,按下丹田,太阳穴的青筋爆得分明。阵眼.....要找到阵眼。他捂住再度疼痛的伤口,努力感受着这热度的来源。是.....是......
他双目擒住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伊椀,又向下看去,果然有一橘光之物,正在她手里源源不断地释放热量。
“毁了它!”他的声音听得就像野兽濒临死亡时的怒吼。
伊椀紧紧拽着这个东西不撒手,不行,不能毁了它,毁了她任务当初就得失败,她也就复活不了了!可是.....天杀的,这玩意怎么跟个烫手山芋似的,热度还有增无减啊!
“宿主警告!宿主警告!”
她身体崩的僵直,“还有得救吗?”
“建议立即摧毁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