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你就这么想害我们一家老小,你这个黑心烂肝的小贱种,当初落地时就该将你溺尿桶里淹死,你个小贱货,···”
“黑心烂肝的说谁?”
“你”
“小贱货说谁”
“你”
恍悟的宋灼蓁嘟囔。
“原来您也知道你那心肝都黑烂了,原来您也觉得您是个贱货”带着我终于知道了的神情,宋灼蓁嘀咕着的话半天没人听懂。
汗····
她怎么就觉得书里人就该跟书里人一样有谈话艺术。
居然都没人懂!
“您都这岁数了,说小真有点不合适,我觉得下次您该说一个老字,换个老字,谁都能听明白,你就是那个老贱人”
“啪····”终于反应过来,手掌拍在木座上,宋大福只差没吹胡子瞪眼。
“你这孽障还不快跪下”
“我要跪?”宋灼蓁歪头问得认真。
“你···”
才开了头又让人给打断。
“我又不是你家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跪?你凭什么要我跪,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跪”
“·····”
不是我家的?
让她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就说不出为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凭什么,更说不出来你就是我们这家的。
不,不是他说不出来,而是那眼神,那眼神不止有无辜,还有讥讽。
明白一切的讥讽。
“您老要是说不出来,那么就让我说”收回先前的无辜嘴脸,换上不屑。
“我说,我娘的卖身契早已经赎回了,我娘,是官奴没错,可并不是贱奴。我娘是良奴,是可以赎身的”
原主娘以为宋承孝是她的良人,将她真实的身份说了一半留了半。
可宋承孝打一开始就只是骗人,所以,没有去琢磨更没有想过要给原主娘走关系将原主娘买回来什么的。
所以,这会她说原主娘是可买卖的良奴宋家大小都很惊讶。
宋灼蓁要的就是他们惊讶。
“我娘不是你们口里的贱人,在跟他来宋家村时就已经是良民了,是跟他宋承孝交换过婚书的正妻”
“可是,我娘当年的主家小姐因身在后宅,就是在有见识也没去怀疑一个小小货郎的心思”
“但她,却做了个后宅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她在给我娘铺子的官方红契上,下了复书,上头是我娘从哪里来,是如何下嫁于你的事。”
“那份复书跟着上缴的官契一起,被她一路带入京城,就连你们在河间府签下的婚书,还有你那时的路引,她也复上了,那份上明白写着,你宋承孝的一切讯息,只要将你的两份婚书一对比,时间的差距就能让你骗婚的事实成立”
“你能在村里横,能让香荷镇守给你开后门,能将一切做假,可你不能让京城户部为你打开方便之门。”
在宋承孝的惊骇里,宋灼蓁往后退些,直接坐到门槛上。
大马金刀的样子让宋大奶奶看着皱眉,让孟赤脚跟老王大夫看得挑眉。
怎么感觉这不是个受虐小可怜,而是个江湖侠女?!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这会宋灼蓁只想坐坐。
可能是头真的撞裂了,站着感觉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