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宋承孝,孟岩任嘴角的笑那叫一个噬心:“你骗我师妹,害我师侄,还毁我侄女名声,有你这样的爹,她本可直接叫外家做住,要知道,大家族的女子不比男子轻待。可不管你怎么对她,她始终觉得你是她爹,在我要带她进京时千万个不愿意”
抬起眼转想宋灼蓁,孟岩任说得像模像样:“这丫头孝顺我也不能驳了她的孝心,无法,我只能将她从你这一房分出来,可,她放过了你,我也不打算追究,你嫂子却将你的丑恶给全部说了出来。本来,我也不想要小丫头为难,可你居然能如此毁谤我师妹。今天,我要是不学着你来个仗势欺人,我还真是白投了个好胎”
转头又冷冷看着宋承孝,孟岩任就怕他不开口,而他这席话,完全将宋灼蓁分家的事给摊到自己身上。
明知道事实真不是这样的宋大福等人,一听见这家伙能面圣,不要说他只是这么说,就算他说要替师妹讨公道也没人会多说一个字。
能面圣,还敢如此大声说出来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惹的,不然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白家,怎么可能会成为宋承孝的底气。
所谓墙倒众人推,在这时候,镇守可不敢在保持沉默。
吧啦啦就将宋承孝这些年是如何如何的胁迫他,是如何如何的要自己替他办事给说了出来。
这下,县丞好判案了。
“堂下宋承孝,你骗婚在前,夺人嫁妆,威胁镇守在后,信口开河糊弄本官也就罢了,居然还想仗势欺人的威胁本官,今日,本官要不将你就地正法,本官就对不起这官字的两张嘴,上不言公正,下不言公平。而袁氏,身为人妻,其夫行为踏错却不规劝并心安理得将别人的嫁妆接下视为同伙,本官判你归还全部以其相关财产并杖五十”
公正公平,也就只有县丞敢说,可他敢说,居然还没人不认同。
宋承孝这是活活将自己给玩完。
要是一来就伏了法,还不至于会让民众如此快心,要是一来就认了罪,也不会引起民众的怨愤。
仗势欺人在哪里都是最让平民讥愤又不得不妥协的,宋承孝跟孟岩任都将这仗势欺人拿出来用了,可孟岩任欺的可是仗势欺人的人,这就变成为除害了。
眼看着宋承孝就要被就地正法了,宋灼蓁有些纠结。
人要是就这么死了,以后还怎么看她风生水起。
“大人”
“·····”这又怎么了?
无语片刻,县丞还是只能开口,因为这个开口的人大有来头。
“还有何冤屈,说来本官替你做主”
“····”做主,你是在替你的官帽加钉吧你:“大人,虽然宋老爷他犯了错,可他毕竟是民女的父亲,若是今天大人要处决他,还请大人让民女代替”
“呵····”
一口气抽到底,不止宋家人傻眼,就是大堂外的人也都傻了眼。
“呜呜呜···你这傻丫头,他指天对地的发誓你不是他的孩子,你居然还愿意替他受过”一把将宋灼蓁该抱进怀,宋大奶奶的哭声可谓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