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宁说着是很轻松的,但听在马德耳里,许多事就有了色彩。
比如左佑宁千里找来的朱有志,在比如二皇子用了几年时间给太子设计的考题贩卖,因言尚角的主考而将计划精进到利用太子打压言家的心理让其跟言家产生间隙。
朱有志离京快三十年,因一直贩卖赝品为生要找起来不难,可二皇子的计谋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又在这么短时间里将证据全都找到,实在不可思议。
而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能让他为了她将自己的同胞哥哥推下水。
一个对水灾,对运河有独到见解的女人难得,可为了个女人去利用自己的哥哥··虽然这个哥哥不是那么值得他保护,可也还是嫡亲,为了个女人这么去利用自己的哥哥他觉得不值得。
马德知道得不多,但左佑宁没有师傅的事是他知道的,所以,在没见过宋灼蓁时他所有的对宋灼蓁的认知都来源于宁远山的评价,而在见到后,在他看到了跟宁远山嘴里不一样的宋灼蓁时,他下意识就觉得是宁远山高看了她,然后就以着正常人的心理来定论。
于是就得到了左佑宁被美色诱昏了头的结果。
看着站在门口叫他吃饭的左佑宁,马德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那里有副字,帮我去看看”饭后,马德说。
“字?”左佑宁挑眉,马德不是爱字人,这是有话要跟他说:“走吧”
“前两月,珍馐楼里来了位奇怪的顾客,用万两购买珍馐楼的随时方便”才走出宋灼蓁所住院落没多远,马德便轻笑着这么说。
左佑宁一听,顿下脚步看了马德一眼:“是你嫂子吧,你可卖了?”
“呃~”这也太会猜了,他还想得多说些他才会相信自己的女人有多败家:“嫂子跟你说了”
“没”嘴角眉梢染上暖暖的笑,左佑宁复手缓步前行:“这点小事她不会跟我说”
上万两买个方便还只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还有你能这么快就猜到,这是在你面前败了多少钱的结果。
心里有很多话,但对方是好友的妻子,许多他都不能说:“你俸禄才多少?”
“养不起她”他的俸禄在一般人眼里是很多了,但在宋灼蓁那里却买不到一个方便“我的俸禄还不够给她买对珠花的”
马德嘴抽:“·····”
一个男人能这么骄傲的说自己养不起自己的女人,这种事还真是头次见。
“回头跟你做个生意,可不能到了京城到亏了她们母女”钱他是不愁,但如今产业都没了,得赶紧弄个明面上的来。
想着身上的银票,左佑宁眉头一动。
他今天好像没瞧见自己的荷包··不知道大舅哥能不能还他?
在左佑宁思考时,马德合上了自己的下巴:“不知怎么才不会亏了小嫂子”
“得让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吧”
“不知小嫂子寻常都想要些什么?”
“她其实也没什么想要的”
“····”
“我给买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
“你嫂子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