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想说,左佑宁在问皇帝一个冷眼过来,他也就表现得不敢在问,嘀咕着回头找太子后便要告退。
皇帝会在心情极差时见他,不是因为真想见他而是惦记着左佑宁跟人合伙弄回来的牛马。
“你的合伙人应该已经到达临海府了吧?”状似不经意的,在左佑宁转身时皇帝问。
闻言,要离开的左佑宁背着皇帝扯了个讥讽的笑,在回头,神色收敛得无影无踪:“儿臣好似六月过就没给父皇送过书信了吧”
对上左佑宁疑惑的眼神,皇帝慕然对左佑宁招招手:“过来”
“父皇又想打儿臣”后退几步,左佑宁一脸防备,这动作极其自然:“儿臣都多久没给父皇送信了父皇却知道儿臣的合伙人已经到了临海府还不够奇怪”
咬着牙看这左佑宁片刻,皇帝内心是崩溃的。
他会在众多‘孩子’里挑选到左佑宁不止是因为前头那人喜欢他,而是因为这小子看着极其聪明,谁知越大他脑子越不好使。
虽然越来越脱离预期,但这样的脱离却正合他意,这样的人更容易挑起别人的不满也更容易在最后处理。
可这些都是可喜可贺的,但有点却让他每每都很难忍耐。
这小子的脑子里不止缺根筋,可能缺很多筋。
内心里绕了一大圈后皇帝脸上的表情松淡了下来,可还是没好气:“你当各地守备是摆设啊”
“···他们给父皇通报我合伙人的进度了?”后知后觉的,左佑宁讶然喊出:“他们也太没事干了,居然连这种事都给上书,是嫌父皇国事不够繁重?”
面对左佑宁的激昂亢奋,皇帝差点气叉气:“你知不知道你的合伙人这回赶的是上万头牛羊,上万匹马,那么多牲口浩浩荡荡的从茫城往临海府去动用了多少地方守备开路”
“儿臣的买卖儿臣能不知道有什么数,只是他们不是给儿臣面子吗”撇下唇,左佑宁语露鄙夷:“连给儿臣行个方便都要跟父皇邀功,我看这些人都不堪重用”
“·····”人家是给你行方便?人家是听了朕的话好吗?真以为你一个皇子的身份能让各府不遗余力的帮你。
“父皇,你知不知道儿臣们这次花了多少银钱”说起这笔买卖,左佑宁兴奋得不得了,几步窜上前就扑在案桌上,抬起的手比了个二在比了个五:“两万五千两,宋家兄弟走时,远山付了两万五千两的预付款”
“父皇,你知不知道两万五千两能在京城买多少牛马··牛,京城二十五两左右,若全买牛,能买一千,若换马,最多两百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左佑宁好似钱已经挣到腰包似的:“父皇,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回用多少钱买的牛”
想到开心处,左佑宁拍着安桌大笑一阵,在笑够时,他又比出两根手指:“二两银子”
“父皇,你怕是都想不到,儿臣那合伙人用两万两银子就买了上万条牛,用三千多两银子买的糖茶就换了上万头羊”说到这,左佑宁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父皇,你都不知道哪些粗茶在河间府买时不过十几文钱一斤。可是,他们换给宋家兄弟的却是一整头羊”
“牛羊也就算了,哪些皁国人居然还赊给宋家兄弟上万匹马~”拍着胸口,左佑宁那笑张扬得让皇帝想一巴掌将他拍凹进脸,可惜开心的左佑宁并没有发现皇帝跳了几下的胡须,继续:“父皇,儿臣这回可是挣大了,上万条牛除去答应远山的一千二百条,其他的能卖二十多万,而羊,一头哪怕只卖五百文也有五千,马以一百五十两算,那是整整一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