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宋灼蓁片刻,见她真没计较的意思左佑宁接过小宜儿:“不是我故意不说,是忘了”
真忘了,若是没忘,怎么可能将她们留下来碍眼,早就送出门了。瞥眼瞧向月洞门边,左佑宁的眼眸冰凉一片。
转头,他看像院门口:“顺,将院门合上,将院里人都叫来”
蓁蓁前他不少时间过来,可到他回来,这前院都没几个人···这是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呢。
左佑宁对宋灼蓁低声下气的已经够惊人了,在见他张口吃下小丫头吃了一半的果干就更吓人,默默的唐映霜跟成菲儿站到了院子里,而扶着后腰的柳如是也缓步走来。
“人都到齐了殿下”低眉顺目的,小太监弯着腰回道。
扫眼看去,院子里站了不少人,这些人有的是他记得的,有些是记不得的。
“这位是本皇子的皇子妃,这位是本皇子的女儿,往后这院里大小事都由皇子妃做主”眼神扫向柳如是三人,他说:“本皇子对你们没意思,过段时间会将你们送出京,会给你们份过得去的嫁妆,换个名字,你们可以嫁个好人”
不避不瞒的,左佑宁就这么将话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三人那是三种心思。
经过这么多年,初见时的爱慕已经熬得淡去,宫里的生活压抑得让她们觉得身未老心已暮,能离开这番天地,唐映霜跟成菲儿居然都觉得心喜,可柳如是就不同了。
在听到左佑宁死了的消息时,他父亲让她陪葬,在她苦求着让她多活几年而等到他未死,白语嫣却成了他人妇时,家族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她以为,没了白语嫣,只要七皇子回来,家族走动些关系,她定然能坐上皇子妃的位置。谁知,日思夜想的人是回来了,却也带回了抢去她位置的人,而以往任性妄为的人在对她们时依旧无情,对待另一个女人时却打破她们对他的所有认知。
可能是尾骨的疼让柳如是没了理智,也可能是左佑宁对她的冰冷绝情让她失去分寸,此时的柳如是哪里还有前一会的弱怜可人。
只听得她咄咄逼人道:“奴家等是陛下指给殿下的”
也就是说,人是皇帝给的,你没资格决定我们的去留。
抬眼,左佑宁冷看着柳如是“不是指,是给”指跟给可不一样,指那得有圣旨,给就不用:“你不过是妾,别说本皇子,就是皇子妃也能决定你的去留”
妾,那就是奴才,只要是主子就能打发,不管你是官家女还是商户人家,只要你娘家势力不足就能寻了由头将你发卖或送人。
她爹,是正二品,可她却只有妾的名分,对上皇子,别说送人,就是寻了由头活生生在她父亲面前将她打死,她父亲也无话可说。
想到各种区别,柳如是脸色白到发青。
低眉,左佑宁看着小宜儿鼓鼓的腮帮子片刻:“没有在最初时拒绝是本皇子不对,让你们在这里虚度了这几年也是本皇子亏于你们。如今,本皇子回来了,想弥补一下,你们若接受,等本皇子能出门自会将你们送出京,若不想离开,本皇子也不勉强”
“不过,本皇子丑话可说在前头,本皇子对你们无意,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所以,想留下的想活着就别动歪心思,不然,可就别怪本皇子心狠手辣”
左佑宁在浑可他言出必行,相对一眼,唐映霜跟成菲儿跪下。
“奴家去留任凭殿下做主”齐齐而起的声音跟一字不差的话语证明,这两人在左佑宁不在时是抱做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