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蓁懒得理会马德,可是马德就这么瞅着她,若不是左佑宁够明白,说不定都要开始怀疑马德是不是看上宋灼蓁了。
“要脸点”将左佑宁丢给自己的糕点转手丢给马德,宁远山骂:“你成婚时嫂子不是给你夫人添了一对孔雀步摇,给你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两还不够,那对心怎么这么大呢”
“你也太八卦了些”他去年成婚三个兄弟都不在,宁远山不过回来半年居然连他夫人得了对孔雀步摇都知道了。
拿起桌上的果子,宁远山又冲着马德砸了过去:“收起你的眼神,你家夫人戴着出嫁将闺阁姐妹都羡慕死,而你见人就说皇后真性情随礼都随得这般有寓意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回京的第二天就听说了根本就不用我去打听”
想起在茶楼听到有人说那对孔雀步摇世间仅有,九色宝石镶嵌得天衣无缝,而与它相似却只有六色宝石的臻美阁开价九万九千两,说他夫人的那对九色的至少要高出两三万,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在京城能买到五六个旺铺,这是将五六个铺子戴在头上,羡慕死了京城大小夫人太太他就爽。
他家梦和可是小嫂子的小姑,是当今长公主,这做嫂子的怎么不将最好的留给小姑怎么能去给了个不相识的呢。
不知宁远山是在不爽自己夫人抢了梦和的风头,马德一个劲说“做兄弟的你不过给我送了些布料砚台,根本就说不出口,当然只能说嫂子给的钱多了”
“你~”指着马德,宁远山憋了半天憋出句:“我等着看你给我什么”
“你给了我什么,我当然只能还你什么,你难道还想我多还点”要多还还真不容易,得趁着还在大金时准备,那些月影纱跟柔光锦可不好买,起码掏光了这小子的腰包,比起小嫂子的只多不少。
兄弟之间的情感不能用事物来衡量更不能用金钱来侮辱,可是礼尚往来是维持更长久情感的桥梁,这座桥看不见但时间久了也会垮塌,只有桥两头的人都好好维护才能一直存在。
两人都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计较的人,能将这样的话怼怼着说着玩,这表示往后有在大的风雨他们的友谊之桥都会屹立不倒。
而有时男人也会很幼稚,比如此刻的左佑宁。
只听到左佑宁说:“说起来你们不止没给我随过礼,你更是连我姑娘的满月礼都没意思”
“陛下,草民还有事就先走了”连宜儿的满月都没参加过的马德站起揖了下就转身跑,就跟背后有鬼似的,而宁远山呢,存心当做没听见左佑宁的话,他慢吞吞站起朝着左佑宁一鞠然后对着宋灼蓁也一鞠:“嫂子,为了能让梦和拥有一份嫉妒死天下女人的嫁妆,小弟就去准备了”
“嘿~这两人还真是~”有这么合起伙来逃跑的吗,不就是让他们补点分子钱,有那么困难吗?
笑骂着,左佑宁却满眼笑意,心里对于回京时产生的某些情绪消失殆尽。
转头,他看着宋灼蓁:“皇后给亲自设计的孔雀步摇,他那夫人在家怕是连婆婆都不敢怠慢了”
“他那小媳妇,一脸小白莲样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真白莲,就那种小白痴性格能被马德那继母折腾死,鹦鹉们说过,马德对他那小媳妇是认真的,所以在这节骨眼的将人娶进门,既然是你兄弟真心喜欢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便用皇后的身份给她撑回腰。女人哪,惯会看形势,就那对步摇就能让小白莲逃过马德继母的诸多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