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她这个小儿媳妇就是这样。
压着暴怒,张冬梅依然拍着桌子,声音更加大了几分:“人家的地盘人家想怎么就怎么着,你管得着?不服气你也从苍鸣手里抢快土地回来,倒时别说这地你怎么给人你说的算,你就是要做女皇帝都没人敢反对”
女皇帝,她倒是想:“······”
“你拿自己跟大奶奶家比,你脸是有多大?你这脸皮是有多厚?你这心是有多少糊糊?脑子里是多少麻儿?”简直了,她怎么就这么眼瞎瞧上这么个媳妇,越说越大声,张冬梅现在是直接用吼的了。
“人家蓁丫头吃过你一口水没?吃过你一颗米没?人家凭什么要给你东西?而人家大奶奶家先是救了他们夫妻后是在蓁丫头没地方住时收留,就是后来做生意也给蓁丫头分红。我家呢?人家被欺负时我们是去看热闹的,人家被赶出门时我们也不过瞧了笑话,而生意就更是,我们可有给过人家一文?无恩无情的,人家凭什么要对你跟大奶奶家一视同仁”
跟大奶奶为宋灼蓁夫妻做的,她们虽然没有到瞧笑话的程度但也是自扫门前雪的,就她们跟蓁丫头,真没什么情分,人家吃肉含糖,她们吃糠咽菜都没说别人见死不救的资格。
可人家蓁丫头不知教了她们家生意更是提拔着她们家的男人,不说生意,就说蓁丫头啃让多福兄弟带他们家的孩子就已经是大恩了。
可着无知媳妇居然不知感恩,居然还觉得别人欠她人情,她这脸真是大得能包天了。
越想越气,越气声音就越大,而手上的力道是收都收不回来。
“亲兄弟都明算帐,更何况早多少年就没了关系的同族,你跟人半点情分没有,人家无条件教你个生意,你难道不该感恩戴德?难道不该想着就是冬生给人做一辈子白工都应该?居然还对人家的提携不满?冬生是哪根葱哪棵蒜,人家难道非他不可?!”
“说起来,冬生人家多福可没敢喊,当时人家只问了春生,问春生可敢跟他们跑,是你求着赖着为了一两银子的月钱让多福将冬生带上的。这么多年来,人家给的工钱从一两涨到了五两,你这心也跟着涨啊,先是不想将男人的工钱交出来,后是嫌人给得少,现在更绝,不欠人家恩情而是人家欠你人情了”
“真是好了不起,你那大字不识几个的男人真是好了不起,没了他,蓁丫头一家怕是要忍饥挨饿,怕是要活不下去了。而你们家,不帮蓁丫头怕是要挣大钱”
真是要被气死了,当年怎么就眼瞎瞧上怎么个上不得恩情不讲情义不分的。
想当年多福要去赶马,来他们家时可没敢喊冬生,毕竟是没有出过门的人,路上会发生什么都不敢保证,兄弟两可不能一起,不然出个什么事,家里就没男人了。
可听到蓁丫头她们工地的工钱是一两就已经起了心的小儿媳妇那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千求白赖的硬是让多福将他们兄弟都带上。
春生兄弟一去翻年,而他们还没回来她们家就挣了大钱,日子节节上升,等兄弟两回来时她说家里不愁她们男人那点小钱,她们两房应该给孩子存点私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