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是身居高位,眼里越是容不得沙子,就好比乌云盟会苦心栽培她们一样,一旦她们生出半点异心,哪怕是被猜疑陷害,也是死期将至的审判。
即便她在乌云盟会有着不低的地位,照样是如履薄冰般的危机四伏,好在其他队友愿意为她担保,才让云烟的陷害不至于被当真,可这也让她成为了某些上头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一个人有能力,又有朋友愿意以命相护的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而这把透着锋芒的剑,已经在那一刻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没有人能替代她之前,她会活得好好的,而她也没有那么好除掉,不然就愧对乌云盟会多年来的栽培了。
乌云盟会里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审判之日当天,她忽然发现了云烟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在同一战线上,从她们阵营相反的那一刻就已是敌人。
最可笑的是云烟对少主的执念,明明深到以命相博,却是乌派那边的人,与云派这边背道而驰。
无奈的是她被云烟炸死后,应该算是间接了却乌派那边的烦恼,让乌派平白捡了个大便宜,毕竟平时没少派人来追杀她。
此刻她望着广场上身穿古装走来走去的古人,内心满是惆怅。
无论再怎么回忆以前,她都要适应这个时代,只因事已成定局。
云绵绵牵着云不易跑向云竹的所在地,兴冲冲道,“竹姐,你怎么在这站着不跟上前啊?”
云竹羞赫地捏紧衣袖,“我穿成这样,不太好意思”
云绵绵顺着云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身处长条木桌之后的人各个身着华服,衣上散发着淡淡光芒,偶有微不可察的游丝飘过,看起来金贵得不行,就像那九天之上的仙人。
感同身受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云竹,只能干笑道,“母凭子贵,阿杰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云不易抬头看向云绵绵,刚刚她阿娘说到母凭子贵的时候,牵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几分。
哎,想来也是苦了她阿娘。
在这光怪陆离的古代,单身妈妈跟寡妇是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她不是男孩,但她也有能力让她阿娘过得更好啊!
为什么一定要是母凭子贵呢?为什么不能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呢!
当初她阿娘被交换的那个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
如果她真想知道的话,只能去问当初那个神叨叨的产婆了,毕竟她是被那个产婆给‘接生’出来的。
然而她阿娘不肯带她去那个产婆所安排的地方,生怕会害死那个素未谋面的云礼,还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当初的场面十分尴尬,那会她才刚‘出生’,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记忆的,可她却能知道那会发生的事,为了不露出破绽,她直接甩锅云杰。
云杰从小到大就是她的跟屁虫,特别的呆,她感觉一点都不灵光,挺好忽悠的。
幸亏她在云杰那边做足了准备才过来问她阿娘,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扯,才能自圆其说。
看来那小屁孩对她阿娘的威慑力还挺大的,只能等她再大点在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