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命的玄学,耍的就是心跳和胆量,所幸的是她赌赢了,不然就得凉凉。
虽然以她的本事未必会凉,但也很难能在这怪力乱神的世界里讨到好。
羲珩见云不易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他手中的匕首不讲话,顿时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便恹恹地放下了手。
此等情景还敢神游天外,他该当面夸一句这丫头的心真大么?
莫不是料定他不会对她如何?
嘁…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如此,他对她下不去狠手,可能是因为她比较有趣。
羲珩倾身扑进云不易的怀里,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环住,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那,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纤长如翼的羽睫缓缓闭上,眸中光彩如烟花绽放后逝去。
“操纵傀儡符极耗玄力,我醒来若是见不到你,你可以猜猜会有怎样的下场”
羲珩话音刚落,他环抱着云不易的双手慢慢滑落在身侧,瞬间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她的身上,而她却不为所动地转过身去将他背起。
云不易背起羲珩时,忍不住屈膝离地跳起后站定,总感觉和平时一样轻盈,完全没有背人的负重感。
与此同时,某处黯淡无光的密室里忽然响起嘭的一声,似乎是有人不小心摔倒了一般。
密室里发生的事,云不易并不知情,此刻的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靠在她肩上睡熟的羲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小屁孩好看得真邪乎!”
奇了怪了,这小屁孩的重量竟然比一个奶娃子还轻,而且轻得都快跟纸有得一拼了。
难道真的是纸做的人?
在现代的时候,用到纸人一般都是不太吉利的情况,而她来到这神秘莫测的古代后,还敢把一个‘纸人’背在身后,总有一种她要去赴刑场的感觉。
这小屁孩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逐渐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性子,后边的思维逻辑更是通透得渗人,留他在身边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云不易微眯起眼睛,手慢慢摸向腰间放着的失而复得的匕首,不过一瞬之间的邪恶念头转眼即逝,她将匕首藏得更深了些。
以前的她不是羲珩的对手,现在的她也未必会是羲珩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羲珩那有血有肉的本尊。
若是她敢在这秘境里做出什么忤逆羲珩的动作,不仅伤不到羲珩本人,只怕是要结仇了。
羲珩的家世她不是很清楚,但她曾听竹姑姑说起过她阿娘的身份,想来她阿娘那样不俗的地位都能这么怕羲珩,这丫的必定是个有钱又有势的大官后代。
迫于现实,云不易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羲珩往下滑的身子抬起。
虽然这小屁孩不重,但也阻碍了她的行动,因为她的双手被占用了。
难得来秘境走一遭,却要带着个呼呼大睡的拖油瓶,令她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此时的云不易还不知道的是,更没有游戏体验的秘境之旅正在后边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