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比一句更重的话,终是令那孩子不堪受辱地哭着跑开,即使摔倒后也会自己站起来继续跑,可见他教育得非常成功。
于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目睹这一切的宫人却悄悄地抬起衣袖擦去额边冷汗,他们总觉得自家陛下缺了根筋,竟然会这么教小孩!
如今的他忽然不觉得会哭的孩子最可悲了,反而觉得会哭的孩子很容易激起保护欲。
月修一边擦着云不易恍若断了线的珠泪,一边轻声哄道,“你终归还是要经历这一关,以后我会注意着不让你感到疼,没事的别怕”
本来都准备收声不哭的她,猛地吼出了一句粗话,“槽泥马地去屎吧!”
月修:“……”这丫头真的是…
…
静静守候在马车外的余谨等了半天,始终不见睿帝下来,而他碍于阵法的缘故,也不知道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车,目的地都到了还不快下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不得不说,余谨差一点就真相了!
好在他家主子没有唐突,不然按照云不易那怂且刚的性子,难保不会在两人之间死一个。
此刻秋高气爽的时节正在慢慢退去,再过不久就要迎来皑皑白雪的冬日,即便是他身为体修,傻站着那么久,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凉意。
余谨搓了搓开始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刚要呼声唤道的时候,却见一只美如白玉的大手伸出,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一时间天地沉寂,万物静止,所有人的眼中只余那站于马车外的黑衣男人,当他不怒自威的目光掠过时,众人忍不住心生拜意!
气质绝佳的人,往往一眼就能成为焦点,更别提那得天独厚的好样貌了。
月修看着附近围着的众人,皱眉吩咐道,“清场”
余谨只得领命照做,顺带包下整个酒楼。
片刻之后,整条街像是空了一般,只有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较为显眼地停在那,以及靠在马车外的黑衣男人。
月修抬起手往后敲了敲车板,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你自己主动下来,还是我去抱你下来”
云不易听到月修的声音时,快速收好自己翻箱倒柜精心找出的小巧物件,她都要准备跑路了,怎么可能不去带点盘缠?
这个男人占她便宜,她去拿点精神损失费补偿自己不算过分吧?
云不易收拾妥当后,随手拎起脚边的布帽戴上,快步走出马车,不耐烦道,“来了来了,别催我!”
刚要跳下马车的她,忽然被他给抱了下去。
等她脚踏实地后,直接伸手推开他,像头斗牛一般猛地扎进了酒楼里。
余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的作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家主子该有的样子。
一直以来不沾烟火气的圣人落地了,这是余谨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