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派了个人守在外边,这附近也没有遮挡物去阻隔视野,而她一走出去,那人就看得一清二楚,打都不一定能顺利把那人给撂倒。
云不易愤恨地蹲在坑上发泄,这群古人上厕所都不怕被熏死吗?
之前她穿着男装上厕所没觉得困难,此刻抱着厚重的裙摆蹲下,她开始感觉到心力憔悴。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穿回现代的衣服。
因为这边的衣服穿起来和脱下去,实在是太耗时了,特别是有钱人家小姐穿的衣服,比如她身上的这套,最起码不低于五件。
所幸衣服薄如蝉翼,质地清凉柔软,她还算能接受,毕竟要是能带回现代去,那可是入住博物馆的级别。
等云不易弄完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内裙和裹裤遍布血渍,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
偏偏这个时候来月事,她特么的该怎么跑路?!
难怪她之前觉得头有点晕,肚子还有点怪异感,原来是因为这回事啊。
看来她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目前先忍过今天再想办法撤退吧!
云不易走过长廊后,她把木门拉开一点距离,探出头往外看时,本想叫余谨帮忙买卫生棉,却正巧和站在不远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月修,视线直接对上。
月修之所以会出现在这的原因是,他在酒楼外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甚至连余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他怕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吓得他直接轻功踏来。
岂料他刚到没多久,恰好看见她一副做贼的样子,以为她正在准备逃跑的事,那怒气当即不打一处来。
云不易刚要说话,直接被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月修给拽了出去,他紧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训斥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去。
虽然相隔的距离不远不近,但月修能在眨眼之间就赶到了她的面前,已然令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通常情况下,来月事一般不要让情绪过于激动,因为一激动,量就会变得多。
此时此刻,正是这么尴尬的局面。
当云不易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味后,月修自然也能闻得到。
“你哪里受伤了?!”
月修说完后,紧张不已地望着她,没等她说话,他一眼看到裙摆上沾染的血色时,眉眼间满是森寒的杀意,差点当场掀了她的裙子!
要不是云不易的手反应快,简直能把她给气得直往豆腐上撞。
云不易死死地按住月修的手,不给他提起来的机会!
刚要说明情况的她,面对他黑沉的冰块脸,像是被施了禁言咒一样。
这家伙的表情,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月修沉默地抱起云不易离开此地,身影再次出现时,他直接将她放到了酒楼里的软榻上。
二人相顾无言间,他猛然翻开她的裙摆,怒气冲冲道,“我明明没有要了你,这里怎么会受伤?!究竟是谁偷偷欺负你了?”
云不易急忙拿起手边的枕头拍向月修,羞怒道,“住手!我受伤个屁,这是月事啊你有没有脑子?!”
月修直接愣住,原来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是月事?
云不易此话一出,月修如释重负地停下手,他俯身抱紧她,近乎祈求道,“等易儿的月事结束,可以把自己交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