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许娇娇吧,反正喊得又不是真的我”
月修看着她的傲娇表情,瞬间被逗得笑容满面,他起身走至她的背后,伸手按住她本能想站起的身子,轻柔地以指为梳,慢慢顺着她的墨发用玉簪子盘起。
云不易懒洋洋地趴在桌上,随手捏起糖糕吃着,含糊不清道,“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啦”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要他来弄她的头发。
月修虽然听出了她的暗语,但他只是笑了笑,继而小心翼翼地在她盘起的垂鬓上左右戴着玉饰。
待他指尖摸向她小巧可爱的耳朵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娇娇想戴耳坠吗?”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没事老挨那么近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
云不易挥手推开月修凑过来的脸,不满地继续说道,“不想戴啊!你没看见我连耳洞都不打吗?为什么要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月修侧身一躲,直接避开了她抗拒的小手,强势地将她抱起,垂首吻向她的额头。
“不打也好,我的娇娇可是最怕疼了”
云不易:“……”即使她知道他喊的娇娇不是她的真名,但她还是忍不住鸡皮疙瘩飞起!
月修之所以会给云不易取个新名字,绝不是他所说的那般为她着想。
因为他心里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天未亮起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可她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十分安稳,令他舍不得惊扰了她的好梦。
贪图温香软玉的他,轻柔地抱着她坐起身,看着她乖巧的睡颜,笑着握住她的小手。
本想从木柜里拿出竹简翻阅秘法的他,一下子看到了静静躺在之前看过的书上的发簪,心情顿时变得不美丽了些。
这支发簪的来历,他比谁都清楚于心。
正是这份清楚,才令他神色黒沉地从书上拿起发簪,指尖摩擦着上边的凹陷,不用力往上压,根本发现不了发簪上会有字刻在里边。
他看着指尖上印出的珩字,随手翻开书里夹着的折纸,打开一看时那上边除了他写的字外,还有她签下的名字和红指印。
云不易这三个字,他师弟自从昏迷中醒来后,足足在外找了近七年之久,至今尚未寻得。
曾经他有心助力,可是他师弟断然拒接了他的好意,只是把一株红如血的珠草给他,便再未出现在望城的地界。
那会他看着手中的珠草,指尖捻起藏在其中,毫不起眼的一片血色碎纸时,万分不解以他师弟的玄力,应该不会损失傀儡符才是。
这蛇潜草便是再难寻得,他师弟也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相识多年来,他太清楚他师弟的实力与洁癖了。
那时的他望着他师弟越走越远的银色背影,知道他师弟这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人了。
令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师弟那高高在上又傲气的性子,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找一个不知道在哪且是死是活都未知的人。
现在他似乎知道他师弟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执着了,连他也对她有些放不了手。
这丫头不仅能屈能伸,还胆大又胆小,整个人看起来是矛盾得不行。
偏偏她所做出的事,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撞入他的心里,令他难以割舍下她。
这丫头不该是他师弟要找的云不易,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许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