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恍若散架一般的疼痛,分分合合几时休,越发疼得她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不少。
云不易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僵直的指尖,忽然感觉到她的手被人握紧了起来!
那股子断骨又接骨的触感,疼得她想抽回手,却无法做到。
这令她不得不微微睁开羽睫,看向握着她手的月修时,虚弱无力道,“喂…我的手…被你握得…好疼…快放开!”
月修连忙松开,他撩起她腕上的衣袖,指尖搭在脉处停留片刻之后,笑着抚向她的发上。
“既然娇娇还会知道疼,那么以后就该少打点架”
意识逐渐回笼的她,皱眉思索着月修说的话。
待她想起之前她单方面的暴锤后,不屑地转过头往床内看去。
“你不来惹我,我不去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能懂点事?”
月修口中轻喃着懂事二字,伸出手去掰正她的脸,俯身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道,“娇娇可知你晕过去后,是谁帮你换的衣物与底缎?”
云不易神色微凝,垂眸掩去眼内情绪,满不在意地回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帮我弄的么?”
这点小事别指望她会害羞,上辈子在外打得浑身是伤时,她可是急救室里的常客,该脱该看的早就不知道便宜谁了。
好歹她的真实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能会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怕羞?
只要月修不越雷池半步,她都不会往心里去,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刺客,那点没命重要的矜持,她早就放下了。
大不了便当作她去海边游泳,然后喊个猛男来全身涂抹防晒霜,紧接着在光溜溜地晒个日光浴,把自己反感的事情往自己能接受的方向想不就好了么。
这种没有真刀真枪的行房,不过是之前打起架来导致疲劳过度的酸痛罢了,她慌个锤子?
这二者之前相差的感觉,她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因为云烟曾和她说过初次会很疼,还与她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感受,这也就导致了她即使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听着听着,她忽然发现同云烟发生关系的对象都是目标人物,可云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甚至还向她炫耀起了自己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为此她十分不满云烟为达目的而去做这种没节操的事。
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是一枪不能搞定的事。
如果有,那就多补几枪。
因此她的世界很单调,远没有云烟过得灯红酒绿,时刻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样子,而她能有几天打扮整洁已是难得。
当她出于善意,去劝告云烟几次无果后,她看着排行榜上云烟正在火速飙升,越来越接近她的位置时,便知道云烟不会把她的话放进心里。
这种快速获得优异排名的卑略手段,其恶心程度不亚于考试作弊后得了个高分拿奖。
以前的她不知其中真意,现在仔细想一想,她觉得云烟一直都在准备着当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压她一头,借此来证明自己的野心与她无关。
亏她还怕云烟会学坏,向上头申请过让云烟调离情报组,可云烟只当她是想断了自己的人脉,气得有段时间都没有理过她。
当时处于排行榜前十的她,在乌云盟会里说话是有份量的主,眼见着云烟对她越来越冷漠的样子,总觉得人各有志,她便独自前去撤销了申请。
没过多久云烟就回来理她了,许是得到了上头不抽调的消息,亦或是觉得她还有点值得利用的价值吧。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从未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过云烟。
可惜的是,那么信任云烟的她并没有得到好结果,不过她也因此得到了代价不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