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黛极有可能和她是同行,一回来除了瞪她,就是瞪她,还能不能有点新花样了?
难道就不能像那纪挽盈的姐姐一般行事吗?
那样子才有古代里宅斗的感觉啊!
唉…她感觉自己和银黛斗,完全没有提升的空间,还不如两人有空去打一架来得实际。
可能也要不了多久,她和银黛就会有对打的机会了。
月修抬起手轻抚着她披散的墨发,感慨万千道,“若娇娇以后皆是如此模样,想必会少吃许多苦头吧”
云不易本想装作自己睡熟了听不到,可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睡还是假睡,应该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思索再三,她微仰起头看向月修,试探道,“我想做你的小公主,只吃糖果不吃苦”
这番话完全没有类似现代那开车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以月修这个皇帝老儿的身份来看,他应该会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果然,月修理解了,只是不会顺着她的意罢了。
他笑着垂首在她的眉间落下浅浅一吻,温声道,“娇娇听话,先做我的小王后,小公主随你生哦”
云不易漠然地白了月修一眼,这家伙以后会有无数个女人,为什么要在此时死抓着她不放呢?
后宫那么乱,朝堂又很多事,而她没有娘家人做靠山,他也不需要去防备她,百官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弹劾她,孤立无援的她真能靠着他现在的宠爱过一辈子吗?
这家伙说随她生小公主,那么他知不知道在高墙筑起的深宫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既不是帝王恩,也不是皇后的宝座,而是一个皇子,一个能被当今皇上立为储君的太子。
如果月修能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已经令她脑补了这么多,肯定会拼命向她解释着自己对于她和未来的打算吧。
可惜的是他错过了最佳时机,而他所爱着的娇娇,也将要离他越来越远。
此刻他面对她翻起的白眼,只是无奈地捧着她的脸揉了揉,认真问道,“娇娇师从何派?”
月修多年来位高权重时,心思缜密且算计良多,从不惧任何未知威胁,哪怕再大的风浪他都能于其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直以来不知何为惧的他,开始有了软肋。
帝王若有软肋附骨,必将忍痛尽快除去,这是月氏代代传下来的祖训。
唯有此绝情绝义之举,方能保王朝百世不灭,而他父安文帝正是输在了这上面。
月修执起云不易的小手,提至唇边轻触着她的手背,墨色双眸旋起深不见底的执念。
当他在湖底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宁可被她这软肋腐蚀筋骨,也绝不愿放她去自由。
那时困住她沉于底的湖水,直接了当地展示出他内心深处的阴暗想法,他要圈养她,甚至是不惜折断她的翅膀。
无论他的娇娇是不是魔云宗出来的人儿,他都要定了她,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得到她。
云不易不满地皱起眉头,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一用力,他就握得特别紧。
耳中听着月修又重复了一遍的问话,她估摸着是之前打架时,她那来历不明的打法惹得这多疑的皇帝老儿起了些好奇心。
这家伙的身法比她还好,没道理去问她在哪学的武功啊!
莫非是想知道她的身家是否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