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凭着她碰到的冷度来判断,貌似蹲得还挺久。
迷迷糊糊间有只冰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衣里,头脑昏沉的她只剩下哭着祈求放过她,可她却听到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在说…如果是他来为她做这事,她也会怕么?
无论是谁来,她觉得她都会怕,这是她当时的原话。
明知是谁的熟悉感击垮了她的脆弱,待哭声越来越弱时,她已经丢失自主意识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望着白茫茫的环境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浑身无力的她动了动指尖,不禁在心里骂着那人都搞得她进了医室。
没成想到头来只是她想多了。
因为她看到医师和她导师在虚掩的门外说着话,大致似是在感叹她导师送来得及时,不然她就会烧得没了。
原来她只是发烧了呀。
幸好…
…
云不易因为黑暗的环境,忽然想起了在乌云盟会里的事,差点是她人生转折点的那晚,周围也像现在一样黑,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与她共处一室。
所幸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她导师为了不让她有所顾忌而躲着不去训练,曾笑着说让她别多想啦,自己最爱的还是前任,不可能做对不起前任的事。
将信将疑间看不出异常,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为了能变强而脱离乌云盟会,她会照常去训练,可现在她想通过看月修的神情,来揣测自己该说什么话会比较合适时,却只剩下两眼一抹黑。
云不易沉默地趴在月修的肩上思考对策,不敢乱动半分,生怕会惹祸上身。
即便这家伙是古代里的帝王又怎样?
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谁敢逼她去做,那就一起鱼死网破好了!
现在的她没了乌云盟会的桎梏,那不得是天大地大任她闯,他一个老古董凭什么跳出来约束她?
别以为她会稀罕那劳什子的王后宝座,一辈子困在深宫高墙里,上跪皇帝老娘日日请安,下跪天子威仪夜夜腿疼,中间还得看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围着她转,张口闭口就是谁能得宠谁会失势,连喝杯茶吃个饭都要怕暗算。
这样的生活太累了,表面摆一套,背地又一套,整得跟千层饼差不多。
每日每夜里总会有需要抓耳挠腮的时候,一会要费尽心思地讨好谁,一会又要呕心沥血地谋害谁,对外还要故作淡然维持着自己的虚假人设,以保自己享天下子民所夸赞,受文武百官所容纳。
哪怕她将母仪天下一事做得再好,凭着她那耀眼的绝色容貌,只怕见过她的人都会把一切功劳挂到她的脸上去,从而忽略她所作出的努力。
若是皇帝不够争气,耍得国库亏空且年年遭外朝来下战书,恐怕那些人更会以她的容貌做文章,认为是她的出现影响了社稷,非要拉她出去祭天才能改命。
这样子有没有很坑爹?
那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