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易觉得自己很无语,古代人泡妞的伎俩,真的很没有新意。
既然都这么俗了,那为什么不干脆俗到底,直接和她谈钱啊!
这世上有谁会不爱钱呢?
如果真有,那一定与她无关。
因为她爱钱,也知道自己很俗气,一点都不高风亮节,活了两世还不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
云不易收敛镇定神色,她装成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模样,尽量弱化月修对她的防备心,以便于自己能顺利跑路。
“阿修,你没受伤吧?”
月修看着她为他担忧的紧张模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关不住跃上眉眼的欢心。
在众人看得拍手起哄的喧闹中,月修那低沉迷醉的声音,尽数灌入她的耳里:“娇娇若是担心,可要…”
云不易眼疾手快地捂住月修的嘴,双双对望间,他神色不解,她异常淡定。
这家伙不用把话说完,她都能料到自己会听不下去。
谈不上什么了解对方,她只是不想在如此良辰美景下,还要听他对她说出鸡皮疙瘩暴起的土味情话。
之前他那一句:她疼的是手,而他疼的是心。
现在回想起来,摸着良心说,她挺吃不消。
此刻围观人群越聚越多,眼看着就要包围她和月修时,他直接抱着她跃飞于朱甍碧瓦。
迎面吹来无限清风,戴着面具的她因视野有碍,难窥下方盛世繁景,只能看到不断转换的星辰夜景。
在现代的时候,她夜里没少出过任务,可她从未见过晚间的满天星辰,清亮而不染尘嚣。
月修抱着云不易跃离了围观群众后,站定在少有行人经过的桥边,他轻柔地放她慢慢落地站稳,俯身捋顺她裙摆处的褶皱。
云不易对此有些不太习惯地后退一步,莫名令她感觉像是在现代对象帮忙系鞋带一样。
月修什么也没说,他笑着往自己的衣上拍了拍手,起身后拉起她的手,漫步往桥上走去,水里不时飘过二三盏花灯。
待他们走至桥对岸后,瞧见有一老太坐在树旁,正拗着竹条粘油纸,靠着脚边明灭不停的灯笼光,费力地制作着精致花灯,双眼时不时地往他们的方向看。
云不易发现那老太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向月修时,鉴于前不久才发生过的闹市骑马,假意撞她的情况来看,她觉得月修又安排了人来算计她。
难怪他要带她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人多了怎么会好办事呢?
“多虑”没头没尾的两字入耳后,她抬头看向月修,见他目视前方且没有再说话的打算,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吭声,也不给个准信,她哪里多虑了?
两世经验告诉她做事少往坏处想,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哼,他是天子,心生九窍,她一介小民不多想想,怎么能玩得过他呢?
许是云不易的怨气过重,引得月修看向她那狠瞪着他,还溢满哀怨的双眸。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