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之后他伸手搭上她肩膀安抚说道:
“不必担忧,以本君的修为,想要保护好自己的躯体还是轻而易举的。
再者,那蒙面女人短期内也不一定会突袭神君殿。
本君有观察过,每次她来这处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带着一个较小的沙漏,她似乎十分注意观察沙漏内的时间。
所以,本君猜测,她留在这里应当还有着时间限制。
也就是说,下次再与她交锋,只要能够拖延到沙漏内的时间流光,那便无什么大碍。”
听桑解这般说,莫容容也想起来今日与那蒙面女人相见的时候,那女人似乎压根不想浪费时间在回答她问题上。
“神君的猜测应当是对的,傍晚与她相见的时候,她显然目的性十分明确,不愿在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且,我记得,从她出现在神君殿到她转移到三重天消失不见,好像是过了半炷香的功夫。
不知神君可还记得第一次与那蒙面女人相见的时候,她在此停留了多久?
或许,我们能够从中找寻到一些可循的规律也说不定。”
但遗憾的是,彼时桑解整个人都被蒙面女人牵着走,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留意时间状况。
最终因为天色过晚,桑解为了不影响莫容容第二日的上学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应付的法子已经找到,就算继续商讨下去,也不一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
翌日清晨,莫容容离开榻室之前特意让附在她发间的左向辰待在她放置在榻室内的衣物上。
给出的理由是今日她要去研习的课程可能会让他这个幽魂暴露,不便带着他。
左向辰见少女神色认真,也就信了她的说辞,留在了九重天。
见左向辰如此信任她,莫容容心内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感。
但也仅仅只是一丝丝而已。
不骗他的话,她怎么提前去与雨师串好口供?
她可不想再继续经受左向辰十万个为什么的侵扰。
以及,关于他未能成功投胎的原因,她找些时间也得去往鬼界探一探。
酉时,下学之后,莫容容因为白日未能在上笥学堂瞧见雨师的身影,这会儿便只能等下学了再去三重天寻他。
去之前她还知会了桑解一声,说是上笥学堂堂长有些东西需要让她交给雨师,让他晚膳不要等她。
要是将真正的原因说出,不但左向辰的存在会被桑解发现,后续该如何处理又是一个大难题。
简言之,她就是嫌麻烦才对桑解撒谎。
好在,桑解也并未追问什么。
想来,应当是还在被昨日那突然出现的蒙面女人扰着心神。
......
三重天。
莫容容从引路帚上下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直接崴了右脚。
“嘶!~......”
兀地遭受这等无妄之灾,然莫容容有些心梗。
然而痛苦归痛苦,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
深吸几口气罢后,待那股疼痛稍缓了些,她才用引路帚当作拐棍一瘸一拐地往储雷巨树的竹屋处走去。
边走她还边嘟囔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明明从引路帚上下来的时候她还站的稳稳的,这一下来右脚就不听使唤了。
正吐槽着,便感觉右手握着的引路帚上多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