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疑惑。
叶挽歌洗完耳朵之后,便用手挡在自己耳朵后,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来,她悠悠说道,“王院首,既然是我赢了,那你开始说罢,我准备好了,我洗耳恭听啦。”
少女笑得是多么的单纯无暇天真美好,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气人!
王院首哪里会不记得他们的赌注,可是那话他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唯有装傻充愣后,“如今程太医已经昏迷,赌注之事不如等程太医醒了再说。”
叶挽歌摇摇头,“没事没事,等程太医醒来再去外面大喊三遍就可以了,我现在要洗耳恭听的,是王院首要说的话啊,啊,难道王院首年纪大了,这么快就忘记了要说什么?我方才说,若是我赢了,便请王院首当众向我道歉,再承认……”
叶挽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就有三四个年纪颇大的太医站了出来,纷纷指责道。
“郡主,您适可而止!”
“郡主,您可莫要太过分!”
“郡主何必欺人太甚?你虽然是赢了,但也不过是辨药胜上一筹,何必这样凌辱人?”
“院首大人怎么说都是郡主的长辈,郡主竟然这样毫无尊敬之心!”
“郡主方才才说是我等同僚,是太医院副院,可现在却对院首大人咄咄逼人!”
那几个太医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着叶挽歌,仿佛叶挽歌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一个个势要将叶挽歌说得无地自容才罢休。
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指责,大抵都是会羞愧的走开。
可叶挽歌是谁?
人家并非寻常女子!
叶挽歌叹息了一声,只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明白了,原来诸位太医都是输不起的人,王院首亦是,唉,我对太医院的人都太失望了,比试之前分明答应得爽快,如今见是我赢了,反而对我群起而攻之,难道,是我逼王院首答应的吗?唉……原来王院首和太医院的诸位太医都是这样的人啊,出尔反尔啊,唉……”
叶挽歌一直唉声叹气的,却始终没有松口说算了之类的话语。
这一句句的,都是戳心窝子的人,叫一群太医们真真是抬不起头来。
本来就是,这比试之前的赌注,那也是王院首信心满满所以才满口答应,人叶挽歌可没半点强迫的意思啊。
王院首听了这话也是面色极为难看,叶挽歌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装傻充愣,心中再不情愿,也唯有忍着郁闷开口,“郡主,是老夫小瞧了你,老夫只当你是一个小丫头,便以年资判断你医术……这实乃是老夫太过狭隘,如今看来,女子在医术之上,也并不一定就会比男子弱……”
王院首硬扯出一抹笑来,扯得嘴角都有些抽筋了,但是他能说出这么多违心的话,已经实属不易。
叶挽歌淡淡的挑了挑眉,她记得她赌注的原话是若是她赢了,王院首当众向她道歉,再承认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不如她这个女子。
这话向来王院首是如何也不会说出口了,让他承认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不如她,大抵王院首会宁愿一头撞死。
所以,叶挽歌也没有要强迫他。
叶挽歌盈盈一笑,“王院首这话说得十分真诚,这赌注便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便是太医院正儿八经的副院了,还请王院首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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