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统最好的发了疯的去对付秦非夜,最后他们定然会两败俱伤。
秦非夜死了和活着,对陈宗辉而言,可没有什么影响,总归,他们之间的仇恨,是已经接下了。
只要陈宣统倒了……
他陈宗辉,才有出头的一日。
秦非夜此时已经和叶挽歌后退了一步,两人并肩而战,而原本站在门外的如影和阿七则是冲进门内,站在了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的面前。
这任谁都看得出,此时陈宣统的状态不正常的很。
叶挽歌能猜到陈宣统会因为陈天宝之死而发怒,却没猜到他竟然敢如此疯狂。
瞧瞧,他这眼底的杀意都要溢出来了,他是打算在这里动手杀了他们?
卧槽,这人勇气可嘉啊。
在明知秦非夜身份的情况下,还敢有这样的念头。
不知道该说陈宣统勇敢呢,还是无脑呢?
也难怪,叶挽歌现在看陈宣统这副模样,才能理解他竟敢会这么草率又鲁莽的派人去杀她。
一个十分冲动的人。
陈宣统死死的凝着秦非夜,此时此刻,秦非夜在他眼里,就是杀子仇人,再无其他!
他缓缓抬起手,脸色阴沉的大喝了一句,“来人!”
原本这一声令下,该召来的应该是城主府中陈宣统的亲卫们,可亲卫们却没有如期出现,而是传来一阵阵的拐杖落在地面的声音。
陈宣统心神一震,看向门口。
一名七八十岁的老者缓缓走来,他手中拄着一只鹰头雕刻的拐杖,头发斑白,可一双眼睛,却极为锐利。
老者眯着眼睛直视陈宣统,斥责一声,“逆子,你在做什么!”
“父……父亲。”陈宣统的理智几乎在这一瞬间就回来了,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定北侯,便也看见了秦非夜等人,他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
方才……
他在做什么!
陈宣统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是肩膀疼的还是怕的,总之他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定北侯,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有些局促。
“父亲,你,你怎么来了?”陈宣统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定北侯缓缓走进屋内,看都没看陈宣统和已经死了的陈天宝,而是神色恭敬之中带着几分傲然的看着秦非夜,“微臣见过寂王殿下。”
而后,他眼神略微轻蔑的看向叶挽歌,十分象征性的朝叶挽歌抬了抬眼眸,“这位,便是安宁郡主吧。”
“您是定北侯?”叶挽歌笑着问道。
“真是。”定北侯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叶挽歌看着眼前的定北侯,在心底感叹了一番,不亏是当初能评平定西北的定北侯,这其实,果真非常人能及。
可惜,儿子和孙子,却是不行啊。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儿子呢?
叶挽歌笑了笑,指了指陈天宝所在的位置,“哦,那您孙子刚刚死了啊,您快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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