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昨晚就有了……”傅席歌眯了眯眼睛:“娘子昨晚好生猛,为夫都没来得及采取预防措施……”
乔悠悠脸上表情一顿。
是啊,昨天晚上他们到了最后好像真的没有采取措施……天,不会真有了吧?!
“有了就是天意!”傅席歌拉着她去楼下:“说不定真是龙凤胎呢!”
乔悠悠喃喃地道:“你昨天给我垫了个什么枕头?”她恍恍惚惚记得,好像傅席歌后面随手拉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下。
傅席歌悠悠地道:“家里的枕头,好像都被我妈换成了龙凤款的……”
乔悠悠:“……”
二人吃过早饭,开车去了墓园。
因为雪有些大,再加上墓园在郊区,很快便将墓园镀上了一层银霜。远远看去,挂着冰棱的雪松、静谧的墓碑,给人一种难言的沧桑。
傅席歌牵着乔悠悠走了进去,他们没有打伞,雪花飘落下来,很快就沾上了他们的头发和睫毛。
想到什么,乔悠悠问:“她的墓为什么不在海林城?为什么在宁城呢?这里并不是她的家乡啊!”
“因为她当时是在宁城出事的,而且,她曾说过,她喜欢这里。”傅席歌道:“而且,当初她从宁河掉了下去,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只捞到了几件衣服。”
“她是意外去世的?”乔悠悠一直以为霍青青是病逝的,但是,她虽然这么猜测,却也从来也没有具体问过傅席歌。
“嗯。”傅席歌点头,语气变得有些沉痛:“如果当初我能早一点到,她就不会淹死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霍青青的死。毕竟,当初霍青青是来找他,他到得晚了些,她才会被一个喝醉的人撞下河淹死的。
“席歌,不要自责,这一切都只是意外。”乔悠悠拉着傅席歌的手道:“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
“嗯,我知道。”傅席歌点了点头,指向远处那个白色的大理石墓碑:“那是她的墓碑。她喜欢白色,所以,我们没有用黑色的墓碑,而是用了白色。”
“嗯。”乔悠悠点了点头,随着傅席歌往前。
二人穿过小径,走向那个墓碑,正要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一棵雪松旁,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呢子大衣,身材高挑,看起来很瘦。
她背对着他们站着,因为刚才正好有别的树挡住了,所以,二人走过了转角才看到。
似乎听到了二人的脚步声,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看清她面孔的时候,傅席歌整个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紧紧凝视着她的脸颊。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唇瓣张开,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
同样,女人也看向傅席歌,眸底都是复杂的光,显然,二人认识,而且交情匪浅。
乔悠悠从未见过傅席歌这么失态,她不由扯了扯他的手:“凉席,怎么了?”
傅席歌手中的花瞬间滑落在地,他没有回答乔悠悠的话,而是对着那个女人喃喃出声:“青青?”
乔悠悠的眼睛猛地睁大。
什么青青?
能让傅席歌失态,而且叫青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霍家的霍青青!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出现?
她觉得心头有些乱,呼吸也变得有些局促,她转头看着傅席歌,见他的脸上,从开始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再到此刻的喜悦。
有光,从他深邃的眼底一点一点透了出来,霎时间,映得他俊俏的面孔也熠熠生辉。
“席歌——”女人终于开了口:“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乔悠悠一点一点放开傅席歌的手,然后,慢慢将她的手缩了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却知道,她虽然是傅席歌的女朋友,但是,此刻的她,似乎有些多余。
比起傅席歌和霍青青那场十年的爱情拉锯战里,她和他的几个月,显得渺小又微不足道。
“青青,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傅席歌此刻都还沉浸在死后重逢的震惊和喜悦中,他往前一步,上下将霍青青打量,胸口有些起伏:“那你为什么才回来?你不知道我和霍家,当初找了你多久?!”
“我刚刚能走路。”霍青青道:“之前,我一直是躺着的,半梦半醒。”
说着,她看向傅席歌,这个当初的大男孩,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沉淀了如今的成熟。而他的身边,也有了女朋友了。
时间,猝不及防,过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