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义气?”段承乾反问,见沈桐疑惑没有反应,他也懒得继续,淡声道:“沈星澜没有坐牢,赵廓找人保释。”
沈桐气到坐直身体,险些骂娘:“这畜生烦不烦,什么事都要来插一脚,我靠。”她心知现在不是对上赵廓的时候,也不得不忍耐。
段承乾声音略显低沉道:“赵廓提出给沈家一些补偿,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你我都记在心里。”
“我现在好难受啊。”沈桐哼哼唧唧撒娇,“就像是小白菜,地里黄。”
段承乾眉头跳了跳:“你想说什么?”
沈桐见段承乾没有安慰自己,心底莫名有些发酸:“生活总要向前看,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一定要抓住,然后不遗余力向前,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动力。”
“嗯?”段承乾表示听不懂。
沈桐又道:“你看过飘没有,斯嘉丽带着好姐妹和女仆逃出城,白瑞德忽然出现,给了她一匹老马,那匹马就是斯嘉丽全部的希望,有了马斯嘉丽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塔拉。”
段承乾终于不耐烦:“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沈桐委屈巴巴:“我现在就和斯嘉丽一样绝望,腿痛睡不着,很难受你明白吗?”
段承乾声音温和些许:“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下吗?”
沈桐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撒娇道:“我想见长安君,有了长安君我就能睡着了。”
“不可能。”段承乾翻脸比翻书还快,果断拒绝。
换做是平时沈桐也就到此为止了,此刻段承乾越是拒绝,她越是不依不饶:“段总,段公子,段承乾,你就帮帮我嘛。”她声音放的又娇又软,撒娇道,“你看我现在都惨成什么样了,我是一个病人,连续遭遇车祸溺水,被两个不同人谋害的病人,你行行好嘛,如果见不到长安君,我感觉我都要痛死了。”
“我现在在医院,又冷,又饿,又孤独,腿还受了伤,外面的风景那么美,可是我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你忍心看我这么惨吗,段公子,段承乾,阿承?”
最后一句阿承简直让段承乾头皮都在发麻。
段承乾轻咳一声,终于松口:“你等着。”
“啊,真的吗?”沈桐何止是惊喜,原本不做指望,段承乾竟然真的答应了!
“还要我说第二次吗?”段承乾没什么好态度。
“不用了!”沈桐心情瞬间好转,不知道是段承乾答应自己愿望还是因为长安君要过来。
挂断电话,沈桐挣扎着坐直,从桌子上的包里掏出一只口红,心机的给自己打扮一番,对着小镜子把头发理顺,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而后坐在床上心情忐忑,翘首以待。
沈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房门被拧开,那一瞬间,沈腿的心脏都要跳起来。
“长安君,好久不……见。”如果说前面几个字欢快地如同春天的鸟儿,最后一个字就是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
段承乾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沈桐由喜到丧的神情:“怎么,看到我很失望?”
“怎么是你?”沈桐诧异道,“难道不应该是长安君吗?”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段承乾眉头微挑:“怎么就不能是我,看到我很失望?”
沈桐一下子泄了气,垂头丧气躺在床上,猛地用被子盖住脸:“别和我说话,当我不存在就好。”
摆出一副就要睡觉的架势。
段承乾走近,一把掀开被子,轻笑道:“我让你等着,又没说马上就到,你这脸怎么回事?”他用手指在沈桐脸上一蹭,刚才沈桐掀被子把嘴巴上的口红抹到脸上去了,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沈桐被拉着坐起身,气到胸闷却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