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不对？”沈桐忽然开口。

彼时沈桐站在那一排饲养笼旁边，将小白鼠的勘察记录都调了出来，指尖在桌面上敲击，沈桐脸色渐渐沉下来。

沈季柏眉头微蹙：“你发现了什么？”

“这批小白鼠是从哪里购买的？”沈桐低声道，她退后一步，将电脑留给了沈季柏，“四哥，你登录暗网，去看看国外其他实验室的研究资料。”

沈季柏神色怪异，哪怕不知道沈桐让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这和实验根本就不搭边，他还是点头同意，利用自己的技术进入暗网，将其他实验室已经外露的资料调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

沈桐缓缓摇头：“这问题不是一般的大呀。”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从沈季柏手里接过鼠标，一目十行往下翻，神色越来越沉。

一直翻到最底部，她冷笑一声：“咱们被人盯上了。”

“什么？”沈季柏脸色沉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这里。”沈桐指着暗网上透露的只言片语。

众所周知，暗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里面黑客云集，没有你找不到的东西，这上面的资料，也是一些黑客感到有趣，所以窃取的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实验室信息，这些国家的官方虽然不满，好在没有什么重要东西泄露，而且分不出人力去对付，只能假装看不到。

沈桐拉出来的，就是这些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mi国、R国还有H国他们的实验室，也有人开始做我们这个项目的类似实验。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官方公布之后开始行动，还是早在之前，治疗癌症这个课题一直都是官方非常重视的课题。”

“这篇记录上，在一个月之前，他们基本研究经费支出在每日四十万的价位消耗，这是正常的支出额度，但是从这里开始，消耗停止，说明实验终止。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截止到目前，他们的消耗几乎等于没有，实验没有喊停，这意味着，他们的主要目的并不在实验室。”

沈季柏眼底闪过诧异，他万万没想到，沈桐竟然从支出上面思考这些问题，哪个研究者会考虑这些？

“确实不对。”沈季柏颔首道，“那你说小白鼠有问题……和这有什么关系？”

“饲养小白鼠所需要的一种独特药剂大部分生产自m国，这种药剂我之前研究过，只要添加一点点的f元素，他就会导致物种的敏感度加强，单独来看，看不出任何问题，唯一不对的，就是小白鼠的胃部会受到损害，我见过之前的解剖案例，死去的每一只都会有些许这方面的问题，只不过呈现程度不一样，自然也不会有人把这些放在心上。”

沈桐冷笑一声，这些人自然不会想到，有人因为无聊，特意研究过这些。

沈季柏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我真没想到……”

“我原本以为，他们或许只会派人的窃取资料，特意加强了网络监管力度，没想到他们志不在此。”沈季柏冷冷道。

沈桐叹了口气：“如果实验持续失败，你就会被迫把数据公开给研究院，如果研究院内部但凡有一个出岔子，我们的所有数据都会落到别人手里，多阴毒的招啊。”

“我要把这些消息上报!”这一次沈季柏是真的动了怒，如果不是沈桐提醒，最多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将所有的数据供手相让，让他怎么甘心？

沈桐连忙道：“四哥，这些事暂时还不能声张出去，对外，我们必须一直保持试验失败的模样，除了你我，你最多在挑选信得过的几人组成一个小组。”

沈季柏明白了意思：“你是说……”

“没错，秘密实验。”沈桐点头道，“你知道的，我所说的一切，除了我自己明白，无论告诉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我自己的揣测而已，就算你告诉官方，mi国也可以说是他们旗下工厂的错，如果没有一击毙命，后患无穷，他们还会想到更恶毒的办法来窃取信息，所以只能委屈你了，至于具体内容，我回京城之后会私下告知。”

沈桐有些愧疚，她知道在隐瞒的这段时间里，沈季柏会承受很多的非议。

“就这么做。”沈季柏毫不犹豫，“我需要你想办法，给我弄一批没有任何问题的小白鼠过来。”

沈桐愣了一下，沈季柏低声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面子，这点骂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