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赵廓倚在沙发上,还是顾飞走之前的姿势,没有分毫的改变,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多了一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
“可把我累坏了。”顾飞混不吝的走过来,将自己栽倒在赵廓对面的沙发上,拒绝佣人去拿酒杯的动作,他直接拎起赵廓珍藏的好酒,仰着脖子往嘴里灌。
赵廓眼底愈发深沉,嘴角带着笑意,身旁伺候的佣人整张脸都吓白了,顾飞混不自知:“怎么,既然打算收买我,喝你一瓶酒就打算翻脸啊?”
“只要你想要,整个酒柜是你的。”赵廓慢悠悠点了一支雪茄,烟雾在客厅蔓延,他眼睛不经意间追上顾飞的目光:“解药配的顺利吗?”
“顺利,有什么不顺利的?”顾飞嘲讽一笑,“我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该说你自作聪明,在这个时候,这个节点,在你自己都是一脑门儿官司,你去跟他们对着干,拿着我半死不活的半成品,然后再把我推出去挡枪,你可太聪明了。”
顾飞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脑门:“看到没?拜谁所赐?”
赵廓似笑非笑:“看来顾先生有点飘了。”
一句话直接将顾飞打回原形,他拿手在脸庞上抹过去,瞬间转怒为赔笑:“我怎么敢呢?毕竟我吃着赵总的,喝着赵总的,把柄也在赵总手里,你要我做的事我都给做了,只是万一被发现了,赵总,可不能弃车保帅噢。”他意味深长。
“行了,这些是日后再谈。你和沈桐真的不认识?”赵廓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可能?”顾飞嗤笑一声,“沈家的私生女,凤栖的董事长,草根逆袭的代表,还和段家不清不楚,只要看过新闻的都知道,不过,她和叶栖梧应该认识。”
赵廓眼底闪着浓厚的兴趣:“你怎么知道?”
“那是另外的价钱。”顾飞摇摆着站起身,“对了,晚上动静小一点,我睡眠浅,听到一些恐怖片容易做噩梦,做噩梦就没有精神,没精神就没有心情做赵总想要的东西。”
“还有这个。”他将一个小小的贴片放在桌子上,桌面与贴片撞击发出一声脆响,顾飞缓缓摇头:“我一上车就被发现了,赵总啊,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我感觉我的好奇心都快从嗓子眼伸出来了。”
赵廓微微一笑:“那是另外的价钱。”
顾飞成功被对方用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他低笑一声,脚下踉跄准备上楼。
背过身去,一抹冷笑浮现在顾飞的脸庞,都是聪明人,赵廓现在与他是合作关系,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他才敢使劲造作。
顾飞缓缓走回那间最角落的房间,里面只有玻璃器在反光,仿佛某种预兆。
楼下,赵廓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品味着杯中的佳酿。
赵氏与段氏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出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眼人都知道,这两家早晚要撕一场。
赵氏股东会上已经闹了不只一场,一些元老就差指着赵廓的鼻子骂他是不是诚心想毁了赵氏。这些与赵廓叫过板的元老兴许是气性太大,都在第二天抱病在家,赵氏股东会愈发扑朔迷离,与赵廓有二心的人,心中惶惶不安。
另一端,萧遥手拿着一摞已经埋过他头顶那么高的文件,艰难的用脚踢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文件放在段承乾桌子上,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萧遥反手拖了把椅子,坐到段承乾对面,双手托着下巴:“喏,这些都是对您的上诉,为您带着段氏与赵氏碰撞的抗议,他们认为,您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萧遥嫌弃的撇撇嘴,他想到自己老大差点被赵廓暗算,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段承乾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萧遥想了想试探道:“老大,这几天怎么感觉,你和少夫人没有之前那么黏糊了?”
“有吗?”段承乾眉头微蹙,眼神之下让萧遥不敢造次,他急忙陪着笑脸反驳自己的话:“没有没有,应该是我想多了,您和少夫人情比金坚。”